息怒。不過,老臣這次貿然進宮,正是為此事而來。”
“哦?莫不是崔相也覺得朕玩弄男寵?”巫舟面無表情看他一眼,臉上沒表情的時候,威嚴加重,讓旁邊的趙柏晏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崔相垂眼:“老臣自然不會這麼認為。正是因為相信皇上,這才聽聞之後,心急擔心皇上會受到這等流言蜚語的中傷,這才匆匆進宮而來。陶大人,你還不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相這話完全將自己摘了出去,明面上是為他這個新帝著想,卻是幹著要將這件事“坐實”的心思,卻還唱.紅臉,讓別人唱白臉當那個壞人。一旦事情不如他所料的發展,他還有後退的餘地……嘖,真是個老狐狸。
不過巫舟也沒打算真的動這個老狐狸,實力懸殊太大,弄不過。
崔相口中的陶大人,立刻就梗著脖子:“皇上,微臣為了我大季國的江山社稷,今日也要討個說法以慰先帝在天之靈。先帝剛甍不久,皇上您竟然公然在宮裡召喚男寵寵幸,這於情於理都不合。微臣替先帝寒心!替大季國不平!”說罷,猛地磕了幾下頭,再抬起手,朝著上天一拜,“今日微臣就死諫了,還望皇上早日改過自新!莫要執迷不悟!”
巫舟一直等他說完了,才冷笑一聲:“朕很是好奇,陶大人是從何處知曉朕召了所謂‘男寵’進宮寵幸的?”
陶大人:“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皇上敢說不是?”
巫舟冷笑:“朕暫且不言這所謂的牆從哪裡透的。既然諸位愛卿在此,朕就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來人,將那些男戲子都給朕全部喊來。”
崔相愣了下,皺眉,他們早先就讓宮裡的人看好了,甚至猜到皇上怕是會推諉抵賴,沒想到,對方自己將人給帶來了?怎麼回事?
而隨著巫舟話落,早就被帶到殿外的幾個“男寵”都被帶了進來,一一跪好了:“奴、奴才見過……皇上,見過諸位大人。”
巫舟抬抬眼皮:“給朕將上身的衣袍脫了。”
“啊?”所有人都震驚了。
“怎麼?要朕說第二遍嗎?”少年眉眼一冷,陰鬱的目光還真挺嚇人。
那幾個“男寵”立刻將上身的衣服給扒乾淨了,露出了白皙瘦弱的胸膛。
“皇上!”幾個大人捂住了眼,“皇上你這是作甚?”
“你們不是說朕寵幸他們嗎?朕就讓你們好好瞧清楚,朕到底怎麼著他們了?看啊,不是一個個大晚上來向朕討說法嗎?朕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巫舟拿起手邊的一個花瓶,直接朝著跪了一地的人砸了過去,角度刁鑽,在身前碎裂,沒傷到人,可這個震懾效果卻是有了。
一時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崔相看到巫舟的舉動,皺皺眉,覺得事情怕是不如預料的那麼容易了,對方敢這般,怕是……還沒成事。可這些人在皇上的寢殿待了這麼久,竟然真的什麼都沒發生?
崔相率先回頭朝那幾個“男寵”看過去,果然,身上乾乾淨淨,甚至連一個印子都沒有。
有崔相帶頭,其餘的大人也偷偷看過去,這一眼之下,心裡莫名咯噔一聲。
巫舟瞧著這一幕,指腹在龍椅的扶手上點了點:“朕且問你們,你們是什麼身份進宮的?”
幾人對視一眼:“戲、戲子……皇上最近疲於朝堂之事,身心伐累,就召了奴才等人進宮,為皇上唱戲表演解悶。”
巫舟:“朕可與你們任何一人歡好了?”
幾人嚇得一抖,其中那個曾經被說過要是抓到了能先玩的“男寵”心裡一咯噔,當時皇上是說玩了,可沒說就是那種……莫不是……他們一開始就誤會了自己來的身份?皇上真的只是跟他們玩玩?是名義上的那個“玩”而不是暗地裡的那種不堪的玩?
想到當時伸進皇上衣袍被推開的手,那“戲子男寵”抖抖抖:“並沒有……皇上並沒有碰奴才等人,反而還在奴才等人想要貼身服侍時推開了奴才等人,是奴才等人沒有能為皇上排憂解難……奴才該死!”
“奴才該死!”一溜兒的“戲子”謝罪,驚呆了所有人。
說好的斷袖呢?皇上還將他們伸過去的手推開了!那皇上你到底偷偷召這些人幹嘛?就進宮真的聽戲?
有疑惑的大人還想開口,被知曉今晚上無法成事的崔相用眼神阻止了。
那些人沒敢再開口,崔相回過頭呵斥他們:“都是你們亂猜,讓老夫也差點誤會了皇上!皇上從不近女色,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等事?還不給皇上謝罪!”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