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麼是種豬麼?還七個八個小妾,三年抱兩還抱一窩?他還不如那配種的豬呢?
更何況,他怎麼可能會娶妻生子?
可他卻也聽出巫舟不過是胡編亂造,就是為了給他出氣,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也就沒阻止。
不知為何,明明該難過的,可此刻聽著這魚妖替他出頭,為他懟這些明明是該為他排憂解難的所謂家人,明明這些人承了他的恩才是應該回報才應該好好對他的,結果……竟然還不如一隻剛認識的魚妖。
可明明剛剛聽到這些人說的這些,他心裡是難過的,覺得自己可悲,此刻望著少年神采奕奕地一副“我為我夫君自豪”的神色,竟是覺得從未覺過的暖心,甚至覺得……如果他真的是他的夫君就好了。
有一個人這麼陪著他,真心待他,即使只是陪著什麼都不做,可只是這份真心……就足以讓他為他傾盡所有。
老太太被巫舟那底氣十足的一句給氣得吐血,張嘴還谷欠說什麼,被郝瀚義給拉了一下阻止了,他感覺到今日怕是成不了了。
尤其是剛剛無意間看到老五那臉色,他怕逼急了反而適得其反,可他想阻止,老太太的火氣卻是升起來了壓根就壓不住了。
這幾年郝弘鈺不常在府裡,老太太就是最大的,在府裡一向發號施令慣了,如今被一個小輩給懟了,覺得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被踩了,如今這還沒成婚呢,要是真的成了豈不是要跳到她的頭上去?
於是,老太太的臉色很不好看,張嘴就道:“聽瀚義說,你是孤兒?”潛臺詞,一個沒什麼根基的不過是仗著點好模樣就敢這麼不敬長輩,以後等進了郝府看怎麼整治他。
巫舟就等著老太太發火呢,笑眯眯道:“祖母不說我差點忘了呢,是啊,不過我在京中還有一個叔父。我這次出來是遊玩的,沒想到剛好被阿鈺救了,又解決了終身大事,說起來,既然要成婚還要告訴叔父一聲,畢竟是叔父將我養大的……
剛好剛剛祖母也說了,阿鈺要當皇商的訊息出來了,他之前剛跟我說,要等生辰之後親自進京拜訪一趟,不讓我留遺憾。
沒想到祖母你這麼通情達理,讓生辰的時候先定下來,那就定下來之後就立刻回京通知好了,剛好還能商談一番皇商的事,真是……不能更好了呢。”
巫舟笑得歡實,老太太差點氣吐血,郝父郝母則是愣住了,郝瀚義更是黑了臉,感情他今日白來了?
郝弘鈺瞥了巫舟小魚得志的臉:他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麼?哪裡又來的叔父?
更何況,他何時說了要去京中了?
可這些都可以私下裡說,如今瞧著一眾人的臉色,他竟是從未覺到過的痛快。
從剛剛開始,這些都是他至親的人,卻一個個都在逼他,想從他身上佔便宜,之前他是不介意,是因為他把他們當家人,可如今卻是碰觸到了他的底線。
他是斷袖沒錯,他若是想膝下有人陪伴,可以去收養一個,而不是被他們逼迫著過繼。
他郝弘鈺生下來只是因為他這個人,而不是隻是為了留下子嗣傳宗接代的。
他之前覺得雙親偏心,可沒想到心能偏到這個地步。
他垂下眼,突然做了一個決定,一個早就想好只是顧念著往日的親情沒說出口的。郝弘鈺看著一臉陰鬱想要開口斥責巫舟的老太太,突然道:“祖母,剛好今日都在,我想說一件事。”
郝弘鈺已經很多年沒用這麼凝重的語氣對老太太說過了,郝瀚義最先察覺到不對,有種不祥的預感,想阻止,老太太卻是在氣頭上,覺得她未來重孫的家業就這麼沒了,都是這個男狐狸精……
她沒好氣更加氣這個外面撿來的:“什麼事?”
她捉摸著這個看來不省心,要不要將剛剛的話重新收回?還是給老五找個她拿捏得住的,否則,這以後還不翻了天去?
老太太這邊還在異想天開插手郝弘鈺的事,郝弘鈺卻是直接開了口:“幾年前我是置辦了兩處宅子,一是為了圖個清靜;二是因為十年前,祖母你已經將我從郝家分了出去。”
老太太一愣,壓根沒回過神,郝父郝母卻是陡然臉色一變,猛地抬頭,郝瀚義眼神閃爍著心底一涼,果然之前的預感成真了。
老五都這麼多年沒提過這事了,早知道今日就不過來了,還是太心急了。
老太太大概也想起來了,臉色有些不好看,訕訕的,她這幾年被捧的太高,還真的將當初那件事給忘了。
郝弘鈺不管他們的臉色如何,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