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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雲承就在眾人眼神斥責二皇子的情況下, 讓雲王府的幾個小太監將輪椅連人一併抬上了馬車。
暈倒的巫舟則是老實歪在他懷裡。
先前兩人就在他面前, 閻雲承自然是瞧見二皇子並未碰到巫舟。既然小東西想幫他, 他也樂意配合, 滿足小東西的小心思。
可等上馬車,閻雲承將少年抱起來, 喚了聲,結果, 少年並未動彈,不僅如此, 原本還搭在他手臂上的手垂了下去, 掉落在了一側。
閻雲承的臉徹底變了。
巫舟再醒來時,覺得渾身軟綿無力, 還癢癢的, 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撓撓,可剛抬起來,就被人握住了掌心,攥緊了,不讓他動彈。巫舟還沒睜開眼,無意識地掙扎了下, 對方力道卻有些大,他沒能掙開。
巫舟終於意識到不對勁,眯瞪地睜開眼,就對上閻雲承坐在床榻邊,黑漆漆的一雙鳳眸。
他嚇了一跳, 迅速想坐起身,可剛撐到一半,因為無力,又躺了回去。
男子無奈地睨他一眼,坐到了他的身後,將人半抱著撐到了身前,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腦袋,結果試探不出什麼,乾脆手背往下,落在脖頸上,溫度正常,才皺著眉:“可知錯了?”
巫舟心虛,這會兒清醒些了,也想起來過敏暈倒的那一幕,小心側過頭偷瞄了閻雲承,對上男子陰鬱的鳳眸,才小聲道:“殿下,我真不知道。這要是知道了,誰還能跟自己過不去,隨便過敏玩玩?”
閻雲承先前被嚇到了,一路回來的時候,也讓目睹這一幕的梁公公嚇壞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殿下這般不淡定,全程將人抱在懷裡,死死的,一雙薄唇抿得死緊,周身都帶著暗沉的氣息。若非不信別的大夫,他那會兒懷疑殿下恨不得直接衝進宮去,讓整個太醫院給少年診治。
閻雲承當時還真閃過那個念頭,不過理智到底還在。
少年身份不一般,不能讓信不過的人檢視。
即使是府裡信任的那個老大夫,也是自小就給他檢查身體的,如梁公公一樣,是他母妃生前留下來的心腹。
全程閻雲承沒讓大夫揭開巫舟臉上的面具,好在這老大夫醫術高明,憑藉詢問先前他吃過什麼,以及身上的紅疹還有以及昏迷中還忍不住發癢撓騰的舉動,推測出對方怕是過敏了。
只是當時他吃了三塊,不確定到底是哪種東西過敏。
巫舟知道嚇到對方了,先前剛保證過陪著他,這沒幾日就這樣了。
可他還是擔心,“殿下啊,我這情況……沒別人知道吧?”
閻雲承以為巫舟是怕自己暴露,倒是直接回了讓他安心:“沒有。”
巫舟徹底放下心,武繕舟對杏仁過敏的事,只有那麼一次,只要別人不知他突然發病,肯定聯想不到一起去。
“為何不早說?能耐了,忍到不能忍了,還能順便陷害一把?嗯?”閻雲承一想到這小東西差點將他嚇死,就忍不住將揪起來揍一頓,可又心疼不已。若是先前還不覺得,這次小東西出事,閻雲承才察覺到對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他抱著對方昏迷的身體坐在馬車裡回程的途中,那種再次要失去最親近的人的感覺,鋪天蓋地的下來,就想當初年幼的時候,母妃離開他的時候,那種絕望與無助。
可那時候,他至少還以為父皇是他的支柱。
但如今,只剩下這個小東西是能信任,能全身心親近的了……
如果對方也出事了……
閻雲承不知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他的手指幾乎每隔一會兒就落在少年的鼻息間,確定對方還活著。
後來,確定是過敏,喝不進.去藥,還是他一口一口喂進.去的。
直到穩定下來,到如今對方醒來,過了一天一夜,閻雲承都沒合過眼。
可這些感覺,他都不會告訴這小東西。
不捨得。
巫舟還是覺得渾身癢得厲害,在閻雲承懷裡扭來扭去:“殿下,我能不能撓一撓?這太難受了。”
這已經夠慘了,殿下還握著他手不給動。
“不可以。大夫說撓了就會留疤,你確定想以後好了之後,一身的疤?”閻雲承故意嚇唬狗子,“本來就一臉毛夠辣眼睛的,若是再弄一身的疤,就不要你了。”
巫舟:“殿下……”他才不信,可想到那畫面,的確挺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