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屬不同的體系,一句話說錯就會打起來,甚至發生械鬥。
“這有什麼不好的。”王臣伸手一指臨洮大營的中軸線,笑著說道,“節帥,就以這條中軸線為界線,東邊歸安西軍,我這就讓人把東邊帳篷騰出來。”
“還有,你們一定都餓壞了吧?我這就讓伙伕生火造飯。”
頓了頓,王臣又接著說:“哦對,我現在就帶人上山牽幾百只羊來,然後用羊雜湯、烤羊肉犒勞我們安西軍的袍澤。”
聽到這,馬璘身後的段秀實、孟脾、姚令言等一眾安西軍將領頓時對王臣生出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心說這小郎君是個豪爽的,並沒有仗著戰功以及李晟女婿的身份輕慢他們,這要是換個性子傲的,鼻孔都能翹到天上。
“這怎麼好意思?”馬璘搓著手道,“要不然就整點麥飯?”
“節帥太見外了,我可是安西大都護府龜茲鎮的騎兵隊頭,是您部下的部下的部下,諸位將軍快請入營歇息,我這就上山去向岳父討要牛羊回來宰殺。”說完,王臣就帶著王佖的一旅陌刀兵匆匆出營。
目送著王臣離開,馬璘暗暗的點頭。
段秀實等也讚道:“王家小郎君既不居功自傲,也不仗著李都將女婿身份輕慢袍澤,是個有器量的,更為難得的是騎射無雙又善謀,他日前程未可限量。”
“是啊,這小郎君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好兄弟似的。”
“這叫一見如故,咱們跟王家小郎君雖然素未謀面,可畢竟是袍澤。”
“沒錯,都是安西軍的,都是袍澤。”馬璘笑了笑說,“傳我的命令,各軍立即進入臨洮大營中暫歇,等著王家小郎君回來犒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