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陳玲抱著任紅昌大哭起來。
任紅昌也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安慰比自己小的女子,不免有些慌手慌腳,不知該從那裡入手。
任紅昌極盡所能安撫著失聲通哭的陳玲,好半響,陳玲總算平復了些,但開口第一句話,竟是,〃姐姐,我家的天就要塌了!〃
一句張家的天就要塌了,震得任紅昌半晌都沒有回過神,甚至連丫鬟、郎中先後離去都沒察覺到——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才能夠上天塌了的程度。
等待的時間彷彿漫長沒有邊際,今日州府的廳堂顯得特別死寂,不再有往常的人頭傳動,訊息已經傳遍了州府,甚至是歷陽。
陳溫閉目養神,其實心亂如麻,他甚至感覺到了整個州府已經沒人悠閒自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寂靜得悄無聲息的書房終於有人闖了進來,然而,來者卻並不是他的家人,而是周倉、鄧艾、棗袛。
現在這三人是他最親近的人了,其實一直以來這幾個人都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只是以前這種感覺沒機會很好的凹陷出來。平時那些對他畢恭畢敬的揚州官員,現在都在為迎接新刺史陳瑀,而做著準備,竟已把他當成透明人。
周倉、棗袛、鄧艾在陳溫斜躺的榻椅前站定,雖說屋內光線昏暗,但幾人依然看清了陳溫白的可怕的臉色。這幾日,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他們比其他官員都要早知道袁術有意要罷黜陳溫揚州刺史一職的事。他們與陳溫相商後,首先封鎖了這一訊息,但沒過幾天,訊息還是不脛而走,現在州府上下還有誰不知道陳溫即將離任。
陳溫這時還未絕望,他命周倉、鄧艾等人接著積極運動,希望有挽回的機會,但牆倒眾人推,這種時候幫的上忙或是願意幫忙的人又有幾個,沒踹你兩腳已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