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兩個字”等尖嘴女人的傷悲稍微平復些後,我開口追問。。。
“他說他說”
“沒什麼好避諱的,直說吧”我有點急切道。
“他說了新娘兩個字”尖嘴女人終於講了出來,“所以我才覺得,一定是你為了報復他和銀蛋那些人白天鬧洞房,才殺了他。”
“新娘,新娘”
我在口中小聲嘀咕,並且從腦海裡極力思忖,終於,有兩根腦神經搭了上。
以前爺爺說過,殞命的新娘怨氣特別重,屍體需要經過特殊處理,棺材也必須用紅木或者青石材質,如此方能震住怨氣,防止屍變。
想來殘害狗娃的屍煞,是一位出了異變的新娘屍體
對於山上的亂墳崗,在附近村子生活了五年的我,當然也有所耳聞,不過除了荒涼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曾經埋葬過一位新娘
“兄弟,兄弟”
狗娃小叔輕聲呼喊起來,將我從思忖中叫醒。
我瞅了瞅他:“事情的大概我已經弄明白了,狗娃他們玷汙的那個美女,其實是女屍煞,身上沾染了屍氣,所以才會被殘害,估計與他一同上山的另外兩個混混,今晚也會出事被吸食掉五臟六腑和血漿”
“兇手真地是屍煞那種東西以前只是從老人口中聽說過一點傳聞,從來沒有見過啊”尖嘴女人一臉的狐疑之色。
“當然了不相信的話今天晚上跟著我,你就能見到,不過到時嚇壞了,我可不負責。”
“誰害怕了,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孃絕對要讓它償命”
我哼笑一聲,心說現在倒是很霸氣,到時候別怕得暈過去就行。
狗娃叔此時湊上前來:“那個兄弟,你怎麼懂得這麼多啊,難道以前是驅鬼的法師”
“廢話,身為”我意識到差點說漏嘴,把家族名號說出來,於是忙改口,“身為正一道天師的傳人,難道我還稱不上法師嗎”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點頭附和。
我轉身指了指牛圈裡的狗娃屍體:“現在天熱,找個通風涼快的地方安放吧,要不然明個就腐爛了,弄不好還會詐屍”
狗娃爹和狗娃叔將屍體抬了出來,又放到庭院中原來的位置,不過在上方搭建了一層輕紗遮掩,防止天亮後被暴曬。
“兄弟,不對,應該是法師,我們什麼時候去捉屍煞啊”狗娃小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急切道。
“現在去有些早,那東西一般會在陰氣最重的三更天出現,到時候我們去另外兩個小混混家門口,來個守株待兔”
“可是那倆小混混的家都不挨著,一個在村子東頭,一個在村子西頭。”狗娃小叔顧慮起來。
“沒事,我一個人守一家,你們仨守一家,到時候有異常快點跑來通知我。”
“不行”尖嘴女人突然大聲拒絕,“我要跟你一夥”
我一聽這話明白了,她不是害怕屍煞,是擔心我逃跑,對於我的話語,內心深處還是半信半疑,不過現在也不好解釋,事實證於雄辯,到時候她就明白了。
於是點點頭:“沒問題啊,我現在就要在村裡溜達溜達,熟悉熟悉周邊環境,你要不要也跟著”
這女人倒是透著精明,對丈夫揮了揮手:“孩他爹你跟在他後面,記住,一步都不準離開”
我嘆了口氣徑直出門而去,後面當然跟著狗娃爹。
蘆葦村其實與我生活了五年的山水小村很近,只隔著七八十畝的田地而已,但由於失憶,這五年時間裡除了下地幹活,就是回家待著,所以並不十分熟悉
炎炎夏日,天一黑就點鐘了,如果是平時,可能會有三三兩兩的老人乘涼閒聊,但是今晚,一絲風也沒有,整個村子就像是蒸桑拿般,燥熱極了,看不到半個人影
空中掛著一輪毛月亮,朦朦朧朧的光亮,就像是灰色的霧氣籠罩著大地,只能依稀辨出周遭的大體輪廓。
蘆葦村村如其名,老舊的房屋建造的一排排一列列,密密麻麻非常緊湊,列之間幾乎沒有縫隙,即便行與行之間的街道,也非常窄小,不過是兩三米寬的石板路。
山村人家都比較節儉,院子裡也沒有亮燈,大都早早地睡了
一切靜悄悄的,石板路上只有我和狗娃爹“噠噠”的腳步聲,以及偶爾傳來的犬吠,不過似乎有氣無力,只有那麼三兩聲,不知道是何原因。
村子不小,三四百戶的樣子,花費了大半個鐘頭才逛完。
經過一處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