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身關上石門,用肩膀拼命地頂著,吃奶得勁都使上了。石門咔的一聲扣上了,裡面傳來“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我和老戴不放心,死死地推著。
過了好一會,聽到裡面沒有了動靜才放手,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撿回來一條命。
“孫幹事,我們得趕緊出去,剛才的一幕很邪乎啊!”
“那老張怎麼辦?不管他嗎?”
“只能先上去,再找更多人和傢伙下來找了。”老戴咂了下嘴。
“可是沒有繩子,我們怎麼出去?”
“你還記得我們攀爬的那個石柱嗎?它的頂端距離墓的蓋板應該很近了。我們爬上去,用石塊向上拋,一定能砸到墓蓋,這樣上面的人一定會聽見。”
說實話,我佩服起老戴來,覺得他當所長還是有點自己的本事的。老戴看了看手錶道:“再過一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們先歇一會。”
為了積攢力氣,我們坐在地上,連話都不多說。歇了一會老戴說天應該亮了。我們來到大柱子前,每人揣著兩塊石頭向上攀去,上去後坐在柱子頂端歇了片刻,看了下四周,覺得這柱子頂端並不平整,好像是凸面的。
我們走到最高階敲了敲,“咚咚”的響聲說明中間還有夾層,不過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去研究這些了,向上面照了照,還好不高,只有五六米左右就是頂蓋。
我和老戴將手上的石塊向上猛的一拋,“當……當……”,邊拋邊喊救命。十秒鐘不到四個石塊都扔完了,上面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和老戴沮喪壞了,看來還要下去往上帶石塊,不知道還有沒有力氣。
“噹噹噹……”上面突然傳來打擊聲。
有人。
我們頓時來了力氣,爬下石柱回到洞口一看,上面有了星點大小的亮光,緊接著繩子慢慢的放了下來。老戴幫我把繩子系在腰上,搖了搖,繩子拽著我升了起來。
來到外面的一瞬間,眼睛被光刺得受不了,適應了好一會才看清周圍,只見很多村民圍在我周圍。拉我上來的是兩個很壯的大漢,此時他們正在往上拉老戴。我把目光向四周灑了半天也沒有看見村長還有那兩個警察。
正納悶著,老戴上來了,還沒有站穩就破口大罵:“王老頭,你給我出來,你想我們死啊,還有……”
“所長,村長和昨晚那兩個守衛的警察被殺了,屍體在那邊席子下面。”一位陌生的警員打斷了老戴的話。
聽完這話,我和老戴都愣住了,快步走過去,掀開席子一看,並排放著三具屍體,被人一刀抹喉。
我和老戴商量了下,覺得這事太大,決定老戴負責找人和裝備挖墓救人,我馬上向北京文物局電話彙報情況請求支援。
我急匆匆的趕到鎮上,顧不得和鎮長寒暄客套馬上掛電話。接電話的是位彭姓學者,聽完我的描述,他說要向領導彙報一下,讓我等在電話旁。
焦急的等了一個小時,電話終於響了。電話裡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夥子,你所說的是真的嗎?你要當著主席的畫像起誓。”
“當然是真的,我敢發誓!”
“那好,我是郭**,你們必須馬上掩埋那座墓,並且不準任何人靠近。你和那位戴所長不準將裡面的半個字透漏出去,否則你們下輩子就只能呆在監獄裡了。”
“為什麼?下面還有人,難道不救了嗎?他們可是考古專家啊!”
“按我說的去做,以你的級別不需要知道太多,還有,剛剛說錯了,不按我說的做,你們兩個不是進監獄,而是以叛徒罪處置。”
那個年代叛徒的下場只有一個——被槍決。
從鎮上回到墓地,看見老戴帶領著幾十號人,有拿大錘的,有拿鐵鎬的,有推鑽車的正準備砸墓。我趕快衝到前面,附在他耳邊,將郭**的話轉述給他。
老戴聽完氣的跺了跺腳,臉色鐵青向眾人道:“把墓埋了,快動工。”眾人面面相覷,愣在那裡。
“還不快動手,想扣工分了是不是!”老戴命令道。
幾十號人喊著號子,一天的功夫,將墓埋了個結結實實。
晚上老戴向那些村民吩咐不準在這裡開荒種地,更不準有人將這裡的一切說出去,誰講了誰就是帝國主義的奸細。並讓村支書負責保護墓區,不準任何人靠近。
忙完後我和老戴才發覺餓的已經肚皮貼後背了,我們回到招待所弄了點白乾和花生,還有煮玉米,邊喝邊聊。老戴一會就暈乎了,躺在老胡的床上擺手說“喝高了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