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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雲錯提起,雪懷的臉頰便開始燒:“隨,隨便。到時候再說。”
“隨便是什麼?”雲錯卻不依不饒地要問他。
“就……隨便。”身後的男人抱得太緊,雪懷不自然地扭了扭,想要掙扎一番,雲錯的身體卻越繃越緊。
他又硬了。
這下是什麼都遮掩不住了。雪懷覺得自己快要害羞得燒起來了——偏巧他面上還端得滴水不漏,佯裝鎮定,只推了推雲錯的手:“我去……我去倒個水,你,你自己解決一下。”
雲錯卻遲遲不放他,卻把他摟得更緊了——他的聲音中帶著難言的焦渴,像某種獸類遇見獵物一樣,在他耳側嗅著,吸氣,而後去吻他。
吻他的耳垂,耳根,在他漂亮白淨的臉頰邊輕輕吮咬——這種行為完全是無意識的,彷彿被迷惑了。雲錯悶悶地抱怨起來:“雪懷哥,你好香,你為什麼這麼香?”
雪懷快繃不住了,他急著要從雲錯懷裡起身:“這我哪知道,我自己的香囊和你配的就是一個樣子的。”
還沒邁出一步,他整個人都被雲錯提了起來——不是雲錯最愛的那種打橫抱的辦法,他直接從身後把他抱了起來,讓他雙腳離地,像是抱著一個小巧的娃娃。
雲錯比他高出不少,輕輕鬆鬆地攬著他的腰,和他一起摔在幾步遠的床上。他著迷似的撲在他身上,去吻他,嘗他唇舌的味道,反反覆覆揉捏他可愛的耳垂和清秀細嫩的脖頸——其他地方他不敢碰。
不讓他親一下抱一下他會死的——雪懷從他的表情中明確地發現了這一點。
他洩氣了,也乾脆放棄了抵抗——他是個大男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雲錯喜歡他,他也喜歡雲錯,這事兒就算成了。
“你弄吧。”雪懷鼓足勇氣,伸手去解雲錯的腰帶,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散去,“都……隨便你。”
他說了“都隨你”, 雲錯卻完全不敢動。
他們出來七天,雪懷的雷劫少說還有三天到。
雪懷此前跟雲錯坦白了前世以及自己藏著掖著的修為——雖然他覺得雲錯沒信,多半把他當成揹著大家偷偷學習的那一掛了,但他還是躺著吆喝道:“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啊, 到時候我銀丹飛昇,三道大雷下來, 少說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你碰都別想碰我。”
雲錯俯身壓在他身邊,愣了許久後才小心翼翼地問他:“那我……我能,親親你的鎖骨嗎?”
雪懷淡然道:“可以。”
雲錯的唇舌便向下, 規規矩矩地吻在了他的鎖骨上, 不敢越界半步——鎖骨以下, 他連視線都不敢放。雪懷穿著他的睡袍,本就鬆散著, 露出白皙的胸口, 這一抹白還那麼亮眼地往餘光裡鑽, 攪得他神思不寧。
雪懷四仰八叉被他摁在床上,看他像什麼毛茸茸的大狼一樣又蹭又嗅, 不由得有點想笑。
雲錯親了一會兒, 又問他:“雪懷,我能……脫你的衣服嗎?”
他的語氣實在太過小心,雪懷憋著笑,嚴肅地同意了:“可以。”
雲錯便像個技藝生澀的廚子——對著砧板上的肥嫩的活魚一般,不知道如何下嘴。他面紅耳赤地打量了半晌, 最後伸出手……將雪懷的袖子推了上去。
光潔修長、線條優美的臂膊露了出來,雲錯跟著吻下去。他好似得了不碰到雪懷就會瘋癲的病,幾乎是迷戀著舔舐著他的肌膚……卻總是不忍在那上面留下什麼痕跡,最暴烈的動作不過是輕輕咬了一口,留下幾不可見的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