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實在有些特別,那個老頭子也就算了,看模樣應該就是行裡頭跑的相石師傅,奇怪的是這幾個年輕人,小夥看上去蠻精神的,幾個女孩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的漂亮,就連那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也漂亮的一塌糊塗,就算以再挑剔的目光恐怕都很難找到一絲缺憾。讓羅軍尤其納悶的是以自己這種身份閱歷,居然在第一眼看到一個小娃娃的時候莫名其妙的被電到了,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話說畢竟是賭石又不是選美,本來一個帥哥拉來這麼一票美女就很是扎眼,更讓羅軍猜不透的是這一行人的身份。如果說沈琳看上去還有些條子的味道,剩下的幾個怎麼看都像是學生而已,可那個男生的身手之強,出手之冷靜果斷,又絕對不是象牙塔裡那些眼高手低毫無歷練的學生們能夠做得到的。羅軍隨身帶著的四個跟班,有兩個功夫一般,就是先前被沈琳放倒的那兩個,而剩下的兩個人卻是他的貼身保鏢,就算身手不是頂尖,也絕不至於接連被人家放倒兩次、而且是在用槍指著人家頭的情況下,至少這兩個保鏢跟了羅軍將近十年,還從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
到底是什麼來頭?
越是猜測不透,羅軍心裡也就越沒底,看著這票人大搖大擺的從鼻子底下走過去,身邊的保鏢咬牙切齒的就想衝上前,卻被羅軍一個眼神止住。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雙臂伸直幾乎過膝的傢伙忍不住低聲說:“老闆,我去碼幾個人,今天晚上就廢了他們這幫兔崽子!”
羅軍眉頭一皺,低聲喝道:“閉嘴!要他媽不是你惹禍,我也不至於栽這個面兒!二熊,下次你要是再敢沒我話就動手,我非親手宰了你不可!”
那條叫二熊的大漢表情一凜,吶吶的退了回去。羅軍卻是眯縫著眼睛盯著李衛東幾人的背影,暗暗咬了下牙。也難怪二熊會按捺不住火氣,連他這種見過世面、自認頗有涵養的人都忍不住光火,早上相中的那塊石頭是好是壞暫且不說,就這麼白白的被別人給搶了去,這不僅僅是憋氣,更犯了賭石這一行的忌諱。就算是切出的死玉、瞎玉,賠了錢都無所謂,但是認準的石頭被人搶走,對於賭石的老玩家來說就像打麻將被截胡搶聽一樣,很可能接下來幾手都轉不過這個背運。
不過羅軍臉上的陰沉只是一閃而沒,作為一個自持身份的人,當然不會輕易的被別人左右自己的情緒。抬手叫過一個跟班,低低的耳語了幾句,那跟班匆匆跑出了拍賣現場。羅軍扶了下金絲眼鏡,帶著剩下的三個保鏢向臺前走去。
說是拍賣會,實際上在賭石這行來說跟我們想象中的那種正規拍賣會相去甚遠,這是由原石賣家自組成的,甚至連個座位都沒有,所有石頭編個號牌擺在前面,任憑買家相看品評,輪到那塊石頭開拍,大家也都是隨意叫價,價高者得。能夠擺在這裡的拍賣的石頭大多數都是開了窗子或是切過一刀的,也有極少數是沒有點過花、擦過地兒的純粹原石,但賣相一般都十分看好,總之凡是拍賣的石頭,價格基本不菲。
今天拍賣的一共十四塊原石,羅軍每塊石頭都細細看過,中間不乏有認識他的人上來點頭哈腰的打招呼,羅軍只是微笑點頭示意。有人說越有身份的人越喜歡現實自己平易近人的一面,比如我們的領導人每次到農民家中都是拉著老農的手噓寒問暖,至少羅軍的表現也是這樣,絕不會像那種暴戶眼高於頂誰都不鳥。而這種看似平易近人的表現,卻不自覺的帶出那麼一種威嚴甚至是壓迫感,即便是衝著你隨意一個微笑,也足以讓你心神一凜、肅然起敬的那種。一個人的言行舉止能夠修煉到這個份兒上,那絕不會是一般人物能夠做得到的。
李衛東此時就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眼角的餘光有意無意的打量著羅軍的一舉一動。老楊頭對羅軍的瞭解並不多,只知道他在昆明極有勢力,又是石神鄒長龍的徒弟,李衛東卻越看這人越覺得不簡單。一個人擁有牛叉的勢力和身家是很難的事,更難的是擁有了牛叉的勢力和身家卻不浮躁,不裝逼,至少看上去讓人覺得溫文爾雅,這個羅軍倒真的有點世家子弟的風度。
其實李衛東此行最不希望的一件事,就是跟這種人扯上什麼瓜葛,無論這瓜葛是好是壞。在來之前他就聽楊順堂說過,賭石這一行水尤其深,沒有點根基的想賭也賭不起,更不要說像羅軍、鄒長龍這種人。可是對李衛東來說,他只是想悶頭賺他的錢而已,有了小甜甜的能力,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大把大把的數錢,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此行才格外的注意,生怕過於招搖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小甜甜擁有特異功能的這個秘密,只能是林雨萌那幾個丫頭還有老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