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各做各的事
雲夜從員工通道離開,門口等著一個人,嬌豔的玫瑰即使在黑夜中依然可以絢麗綻放。
“謝謝。”接過花束,雲夜仰頭親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甜蜜地笑著。
“先回去休息吧。”看著雲夜眼中明顯的疲憊略顯心疼地皺眉。
“嗯。”用力點頭,好好睡一覺,什麼就都過去了。
自然地去牽雲夜的手,卻聽見身後的人發出了一些異常的聲音,疑惑地回頭,身後之人的額頭正滲出冷汗;“你怎麼了?”不由緊張了起來。
“沒...沒什麼;大概有些熱吧。”雲夜傻笑著,在跡部眼中卻變成了想要掩飾的笑容;熱?雖然這個時間白天的確會有些熱,但到了夜晚卻還是會有涼意;這個藉口是不是太不華麗了一點?
跡部看著雲夜不說話,後者被看得毛骨悚然,抽了抽鼻子,無辜地說;“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卻依舊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啊嗯,就是什麼?”鬆開手,後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著雲夜。
“嘿嘿,就是左手手腕有點不舒服啦。”訕笑一下,雲夜在心中不斷祈禱著,她跟某個科室的醫生向來是“有仇”的,才不要去看呢。
跡部皺眉,一把拉過雲夜的左手,卻完全沒有用力,已經明顯紅腫了起來,不善地瞪著雲夜,她還想怎麼逞強?
沉默著將人“壓入”車內,雲夜不時以眼角餘光觀察著跡部的神色,嗯...相當危險!
可是,再看向車外的景色,雲夜連忙提醒著;“吶,Keigo,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雲夜心中開始冒出不好的預感,可憐兮兮地看著跡部。
斜睨雲夜,跡部淡淡回答著;“去醫院。”
“那個,景吾哥哥,我們打個商量吧?”雲夜討好地笑著,她才不想去那麼恐怖的地方啊。
“沒得商量!”跡部毫不猶豫地回絕著,還想商量什麼?商量是不是讓她繼續逞強?
“景吾哥哥,也不是很嚴重啊。”雲夜緊鎖眉頭,也許他在身邊那所謂的心理陰影會好一點,但是還是不想看骨科。
“怎麼會這樣的?”跡部不理會雲夜的撒嬌,開始詢問起了受傷的原因。
“就是砸窗的時候太過於用力了。”雲夜無所謂地說著,當然不會加上——之後又被某人非常用力地握著傷處,越來越痛;當然最重要的大概還是連續三小時的演出吧;“也不是很嚴重,回去擦點藥就會好的啦,不用去看醫生的啦。”雲夜依舊“掙扎”著;“而且那麼晚了醫生都下班了嘛。”該死的,她就是討厭看骨科怎麼了?
“你最好給本大爺閉嘴!”跡部沉下了嗓音,充滿威脅地瞥了雲夜一眼,後者無辜地眨了眨眼,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卻是一臉“我不要去”的可憐神情;看得跡部心煩意亂——為什麼是那麼不華麗的表情?
雲夜默然地看著窗外——她還有沒有逃走的機會呢?
跡部不解地皺眉,平時對醫院也沒有多大的排斥,今天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有了什麼心理問題吧?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跡部無奈地看著一旁緊握著車門把手就是不肯下車的人;“你還想不華麗到什麼時候?”
“回家的時候。”雲夜飛快地回答著,不下車就是不下車。
......
跡部異常頭疼,這個不華麗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變得像個耍賴的孩子了呢?
“你是不是想以後都不能拉小提琴了?”跡部覺得現在趁他還有耐心,那就曉之以理吧,等他的耐心用完了,那就......
“...不會這樣嚴重的吧?”果然,一句話就能戳中雲夜的死穴,雖然還是“耍賴”的樣子,但明顯就已經開始搖擺了。
“是不是要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會覺得嚴重?”跡部斜睨雲夜,如果再不“合作”就直接打暈抱進去算了。
“......”雲夜沉默著,半晌,緩緩開口;“一個骨科醫生因為收了某些人的錢,讓原本只是普通骨折的人需要截肢...反正,是一種心理陰影吧。”雲夜緩緩閉上眼,其實這根本就是“上輩子”的事情,也不過是個別的特殊案例,可是卻成了她一直的陰影。
跡部皺眉之後伸手去捏雲夜的臉頰;“本大爺怎麼可能找那麼不華麗的人來給你看病呢!”
“...不是這個問題啊,我...”雲夜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