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哈哈大笑,狂傲的問道“如何成軍?”
陳應是陳登之兄,陳氏一族與李賢‘私’‘交’良好。
此番,陳應北上,牟取了不少資歷,一時之間,顯得意氣風發。
趙雲見他狂態畢‘露’,準備稍稍提點他一番,卻也被太史慈制止了。
“可於軍中舉行擂臺比試,勝十人者可為校尉,百人者可為將!,餘者發配至青州勞作”太史慈‘胸’有成竹,他相信,只要略施手段,這六萬大軍當中便可選出五千不遜於先鋒軍的‘精’銳!
聞聽太史慈此言,席間眾人皆是默默點頭,如此以來應當可以極大的‘激’起降軍計程車氣。
辛辣的酒‘精’完全麻醉了陳應的神經,他大著舌頭,搖頭笑道“若軍士思家,‘欲’返鄉,又當如何?”
“在青州勞作一年之後方可返鄉”,透過勞動來贖回自己的自由,想必那些冀州軍士應該不會反對。
陳應還待多言,卻忽然咕咚一聲趴倒在案上,聽那香甜的呼嚕聲,竟似睡了過去。
席間寂靜一片,卻聽太史慈哈哈大笑,絲毫不以為意,嘴裡道“來人吶,送長史回家,這些日子也著實把大家累壞了,倒是我的不是!”
太少如此謙遜的作為更是極大的博得了在座諸人的好感,勝不驕,氣不餒,這便是大將之風。
是日,澤幕城解除宵禁,許久未曾開放的各大城‘門’也再次開啟。
此役立下大功的近萬騎軍也分到許多酒食,除卻少數警戒人馬,大多數騎軍皆是喝的酩酊大醉。
酒席散後,胡庸與田楷二人並未與眾人一同散去。
笑‘吟’‘吟’的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太史慈笑道“兩位兄弟有何要事?”
胡庸看看田楷,田楷又看看胡庸,最後胡庸問道“都尉,冀州軍已然聞風喪膽,為何不領軍趁勝追擊?”
太史慈搖頭反問道:“冀州、幷州、幽州地域廣袤,若是長驅直入,誰來確保後路無憂?“
田楷擰著眉頭,漲紅了臉,也是抱拳說道“都尉,冀州豪強無膽,只需數千兵丁就可一一納回城池,反倒是袁譚、袁尚二人,須得多用些心思!”
太史慈微微頜首,道:“使君臨行之前已有吩咐,所以,我屬意陳武做先鋒,先去試探一番!”
胡庸眼中‘精’光一閃,道:“原來如此,主公倒是瞞得我們好苦”。
“袁尚也是使君佈下的棋子”
田楷喜道,“使君真是好計策,不費一兵一卒就讓他們狗咬狗!”
“哈哈,可不是麼,若不是袁紹將十萬大軍丟的一乾二淨,袁尚、袁譚又怎麼會內鬥不休,他冀州沒有內鬥,我青州又如何坐收漁翁之利?”
田楷沉‘吟’一番,道,“李使君深謀遠慮,末將佩服!”
胡庸直接嚷嚷起來:“都尉,若到北伐之日,可不要忘了我們!”
太史慈當然不會忘記,不過眼下,大軍急需休整,而城外的六萬降軍又離不開大股兵馬的彈壓,只有穩定內部之後,才能進一步往外拓展。
換言之,太史慈需要時間,需要時間消化掉北伐得來的勝利果實。
“二位放心,我記得清楚,但有北伐日,絕不忘二位”,太史慈目光灼灼,只要消化掉俘虜,青州軍必將長驅直入,再無敵手。
“既如此,我等告退!”
數千名被挑選出來的冀州降軍表情麻木的站在城外的平地上,自古以來,作為戰俘,命運無非兩條,被收編,或者被遣散,當然,也有直接被屠殺的,但是這幫降軍可不認為青州軍會殺他們。
數年來,李賢從未留下殺俘的惡名,想來,不至於在他們身上破例。
青州軍打算選拔‘精’銳的訊息早已經傳了出來,有心思靈巧些的軍卒蠢蠢‘欲’動,如果有選擇,他們不想做俘虜,而多數人的神‘色’卻是沒有任何變化,他們漠然的心思更是重上幾分。
‘精’銳?‘精’銳又能如何?俘虜心灰意冷,他們覺得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不真實的很。
十萬大軍,說敗就敗了,連袁紹都死了,這樣的慘況,有些軍卒至今沒有緩過神來。
降卒已經沒了戰心,對此,太史慈並未嘲笑。
青州軍中,背嵬軍、玄甲軍俱是降卒而來,他們的戰力如何,有目共睹。
真正的歷史上,曹‘操’曹孟德麾下赫赫有名的青州軍便是由更加不堪的黃巾軍收編而成的,也就是說,冀州軍雖然膽氣盡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