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意思,那麼等待著自己將是暴風驟雨,不,是電閃雷鳴。對於這樣的父親,必須小心應付。
姬文思緒萬千,望了姬援軍一眼,隨即想起幾天前的山茶樹,問道:“援軍叔,山茶樹已經種好啦?”
這些山茶樹是姬文的根,是姬文的希望,是追逐她的資本。。
姬援軍點點頭,道:“是啊,三天種完,今天我去看了看,一千多株,沒有死一株。是不是我的錯覺,每株好像長高了些。”
姬援軍原本不想再回去看那些自己種下樹苗生機盡失,二天後,他按捺不住,於是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說是證實姬文那信誓旦旦的誓言,雙腳不由自主地出現姬文家的山茶樹地。驀地,映入眼簾是一株株生機盎然的小樹。
真的生了。姬援軍不敢相信眼前的是實事,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所有的小山茶樹依舊高傲挺拔。對於姬文的話,他現在百分之百相信姬文。秋天種植山茶樹,這種怪之又怪,玄之又玄的都能發生,既然是姬文說母豬明天上樹,姬援軍也會選擇相信。。
“那就好。”姬文不曉得姬援軍心中已經把上升為與神棍一般的高度,望著高高瘦瘦的姬援軍,突然想那二千畝土地,道:“援軍叔,天天都有人叫你們上工嗎?”
聽聞,姬援軍黯然,彷彿戳破了他的心事,撕掉最後的遮羞布,搖搖頭,苦笑道:“一個月有七天散工,就已經不錯了。其他時間都是在呆在家中。我們這種人,就是混口飯。”
姬文眼前為之一亮,起初他認為姬援軍天天有工開,那麼一個月下來,也有一千八,沒想到一個月勉強有一個星期有工開,也就是說,請他們工作,他們肯定會答應,“援軍叔,請你為我工作?一個月一千五。怎麼樣?”
姬援軍佇足止步,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這點工資當然不如外面打工,但是這一千五是真正到家的工資。……當然,……伙食另計,……一個月有四天假期。”姬文突然想起外面工兒情況,又加了幾個條件。
“沒問題。”姬援軍立即答應道,至於有沒有假期,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一個月幹得一千五,就是在外打工的年青人無法辦到,畢竟,他們需要房租,需要吃飯,偶爾還要逛街,每走一步都需要錢。
姬文心中鄙夷自己,起初以為工資低了,原來是高了。第一次做老闆真是失敗,連請個人都害怕對方拒絕。這算什麼老闆,姬文鄙視自己。但是想起眼前算起還跟他比親近的一員,也就釋懷了,姬文又問道,“我爸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與村長,老支書一起回來。”
姬文取出2100元,遞給姬援軍,讓他把工資放下。
姬文深吸一口氣,走進屋內,客廳,臥室沒有人,姬文又向後院走去。
空曠如同足球聲的後院,一棵光禿禿的桂花樹,樹下是勃勃生機的雜草,靠山坡的雜草地上堆著如小山高的山茶樹。山茶樹前站著三人,在說著什麼。
姬文聽不見。
這三人,姬文一眼就認出,三人是村子比較有民望著的三人,特別年近七年的老支書。至於村長,姬文一直對他不感冒,這人有些小心眼,看不得他人好,據說他能當上村長,還是他的親人幫忙拉票的結果。最後一位當然是他的老爸姬愛國。。
“老支書,村長,爸。”姬文走到三人身後,輕聲喚道。
“小文,回來了。”些許駝背的老支書,關切的問道。
“是啊,出去玩了幾天。”姬文回答道,但是他的注意力全部彙集在姬愛國的身上。
村長與老支書前來,姬文知道,近幾年,村裡對過早採摘山茶籽有過明確的規定,必須在霜降之後,才能採摘。這種規定無非是為了村民的山茶籽能榨出更多的油。一年花費少許時間,每家每戶就可能產出幾公斤,十幾公斤的山茶油,單位價格也高得嚇人,每公斤也達到100元。這對不算富裕的寧岡村而言,是一大筆收入。所以山茶樹是絕對不能動的。山茶的壽命在100至500年之間,成長週期長,如果砍了,意味著幾年沒有收入,這可是大件事。。
“砍了,可惜了。”老支書望著已經乾癟的葉子,感慨萬端。
“老支書,言之有理。”村長也附和著道,“但是這次事件的影響很差,作為生產隊隊長,你打算怎麼處理?”。
事已至此,兩位也不敢對姬文怎麼樣。畢竟,山茶樹已經砍倒了,而且還是一位乳臭未乾的年青人,可是他的父親卻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農民幹部,利用這事,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