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前,聽翠花講皇家媳婦如何難,如何為一進皇家深似海,時間長了就進到心裡去了。
阮兒知道自家格格是真的不願意跟十二阿哥好,天天苦愁著臉心裡難受啊。
翠花對阮兒來說是什麼人?那是救命的恩人,阮兒能讓自己的救命恩人難受去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十二阿哥與家裡的人又逼得那麼緊,阮兒左思右想,覺得翠花同學只有將風抽到底,這樣才能有出路!
十二阿哥今天來,穿得就比以往更正式,阮兒光瞅了一眼便知道她家主子的機會來了!當翠花同學頂著一張死屍臉出來的時候,她更加肯定了這一想法,於是想要讓效果來得更震撼一點,便悄悄地帶上了這些玩意。
“那是,誰不知道奴婢最疼格格您了?”阮兒一點也不心虛地拍著胸脯洋洋自得。
聽著阮兒的話翠花同學覺得自己的人生其實並沒有多悲催,不是有那麼一句歌在唱麼:“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好丫頭,你比圖格有良心多了。”想著那個從幾年前就打死也不跟自己出門的貼身保票,翠花又覺得世界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悲催的。
“嗨,咱不跟他記較,這個世界就數男人最沒心肺!”阮兒一邊手腳麻利地在翠花的臉上倒飭,一邊貌似很有經驗似地說著。
瞥了一眼已經轉過兩道彎,陷入梅海中的十二,翠花覺得阮兒說得相當地有道理!
“弄誇張一點。”翠花左右看了看,伸手從旁邊的樹上搬下半截樹枝遞給阮兒,“用這個。”
阮兒瞅了瞅手裡的炭粉,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阮兒笑了,自己格格還是心疼自己的啊!拿過翠花撅下來的小枝條往炭粉盒裡一杵,搗兩下,再往翠花眉毛上兩描……
——又粗又黑,還是八字的!!
好好好,真的是太好了!
阮兒不住地點頭!眯眯眼,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格格,你把眼睛閉上成嗎?”
翠花同學眨了眨眼:“幹什麼?”
“我想再給你畫兩個黑眼圈!”阮兒如實地回答著,滿眼的興奮。
翠花停頓片刻,到底還是把眼睛閉了上,阮兒這次不敢拿樹枝杵了,伸出小指頭,粘了一點炭粉,上下眶兩抹……
“格格,好了。”拍拍手,阮兒覺得自己的手藝真的是好極了!
已經看見自家幾位老哥的十二突然之間感覺,一股強冷的陰風從自己的後脊背撲來,抬抬望望天,明明是風和日麗,雪景迷人,怎麼會有陰風?
“人呢?”轉頭一看,後面空空如野,十二奇怪了。
“翠兒?”十二輕喊了一聲,見沒有人回答,心裡不免嘀咕了起來:“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想著就往回走。
有那麼一首詩是這樣寫的“眾芳搖落獨喧妍,佔盡風情向小園。”滿園聖潔唯有梅開,天青地白,梅花豔,真真的好一派美景。
“翠兒?”十二走上前來,手搭在翠花的肩上輕喊一聲。
翠花悠悠地轉了過來,衝著十二輕盈地一蹲身子,嬌聲說道:“十二爺,你瞧,這梅花兒多美啊!”
跟翠花交往這麼久了,十二還從沒有聽過翠花這樣對自己講話呢,如此綿軟親切,好生地令人酥骨啊!想當年十二同學還沒有穿過來之前,在學校裡是校草一棵,出社會在工作單位也是少青中三代美女殺手一枚,話說當年與他結婚的媳婦就是被他無限的英姿給迷倒扔掉了數以億計的財男要死要活地非跟著他的。
總結一句,十二同學以前也是風流草一枝啊,在風流上也是有閱歷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有著“資深戲花”閱歷的人士,聽到了翠花的小聲音也忍不住心嘣嘣亂跳,可想而知翠花那聲音有多麼的美了。
美人當前,而且還是一個自己一定要抓住的小美人,長得憐香惜玉不說,還有一副讓人酥到骨子裡的小嗓音兒,十二豈能把持得住,立馬混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的通暢,憐愛地將翠花扳了過來,然後……
“你怎麼弄成這個鬼樣子?”粗黑的眉毛幾乎眼雙眼連成了一片,臉蛋上的兩團紅好像是剛從死屍上剜了一塊錢貼上去的,那嘴……,難道說她剛才路過這園子的時候遇著了不乾淨的東西?讓那東西給咬了,然後她又咬別人了?
十二想想越覺得可怕,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又一個踉蹌,雖說是摔了一跤可也沒有白摔,至少讓他知道翠花還是活人。——熱乎乎的。
見十二怕成這樣,翠花得意地就是一笑,粗黑的粗毛隨著那笑扭曲得不成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