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了說:“小花看見了我要來?”
小花道:“也不是,我只是瞧見了剛才來的弟子會撞見您。”
說著,她向秦湛行了一禮,又向越鳴硯頷首示意,笑容開朗道:“好久不見啦,劍主師叔,越師兄!”
的確有十年未見了。
當初不過到秦湛腰部的小姑娘一轉眼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闕如言將她教得很好,大約也給了她極多的關愛,才讓她一改了十年前的怯懦不安,變得開朗又活潑。
秦湛見到喜歡的晚輩也不免露了笑,她伸手摸了摸小花的頭,問她:“小花也打算參加逐星嗎?”
小花搖了搖頭,她回答道:“我跟著師父來長長見識,看看師兄們比試!”
丹修一脈是所有修者中戰力最弱的,他們大多都坐鎮後方,是最好的醫者。往年的摘星宴,也從未有過丹修贏得過逐星試,丹修修心,大部分也不在意所謂的“摘星”。他們會出現在摘星宴上,大多也是受舉辦門派所託,以防摘星宴內出現突發情況,萬一出現了,也好救治及時。
秦湛覺得,這大概就和舉行大型競技賽的時候一定要組建一支醫療隊是一樣的道理。自己宗門有丹修的,出門比賽就自己帶上隊醫,沒有的,舉辦方也會邀請中立的丹修前來相助。
閬風每次參與摘星宴都會有藥閣一脈隨行,只不過這次乾脆就由闕如言帶隊來了,也省得麻煩。
秦湛說:“小越會參加這次摘星,屆時還多請師姐看顧一二了。”
闕如言頷首:“這是當然的。”說著她看向小越,眼中也忍不住浮出驚訝,她上次見越鳴硯已是十年前,十年前他便已有結丹之勢,現今看來,怕不僅只是結丹,而是更進一步了。
這進步的速度實在令人害怕,不過若是想一想溫晦和秦湛,念著閬風劍閣前兩代的傳統,越鳴硯這樣的速度,卻又似乎沒什麼奇怪的了。
闕如言想了想,還是探出了手指,秦湛瞭然,命越鳴硯將手腕遞給了闕如言。
闕如言探了探他的靈脈,頷首道:“經脈寬厚,靈力遊走有力平穩。根基打得牢固,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雖然秦湛認為她教得不錯,越鳴硯不會出問題,但得到了闕如言的肯定,她無疑會更放心。
闕如言鬆開了手,又叮囑了越鳴硯一些修行上的忌諱,告誡他不可冒進,見越鳴硯一一應了,方才略過了這一遭,轉而對秦湛說:“徐師兄知道你會來這次摘星宴,託我將個東西帶給你。”
她吩咐小花去取,對秦湛道:“是個便攜的酒壺,他見你久不歸閬風,便按著自己的喜好做了。他說你若是酒放置其中,可永葆其香醇,酒香不溢。”
小花跑著去屋裡將徐啟明給秦湛做的酒壺拿了出來。秦湛看了看,忍不住挑眉:“兩個?”
闕如言並沒有開啟看過,她說:“大概是材料足夠多,所以做了兩個吧。”
秦湛看著酒壺想了想,合上了盒子,對越鳴硯道:“小越,你將其中一個給你一劍師叔送去。”
越鳴硯稱是。
小花在一旁聽了忍不住問:“是一劍江寒嗎?我在閬風聽師兄們說過,聽說他可厲害了,我能也跟著去看看嗎?”
秦湛說:“行,一劍江寒那兒正好有個比你大不了太多的姐姐,你在雲水宮若是覺得無事,正好可以去尋她玩。”
小花聽得好奇,閬風不是桃源,女修數量有限,便是藥閣也沒有多少位女修,這次前來雲水宮,為了方便闕如言也沒有帶女修來,而是另外帶了兩名藥閣年長的弟子隨行。小花在院落裡被其他閣的師兄們當作不懂事的孩子,基本無人理會她,她又不願拿這些小事去煩闕如言,正覺得每日無趣,秦湛便告訴她隔壁來了個可能會陪她玩的小姐姐,勾起了她十足的好奇。
越鳴硯自然也看得出,小花是他帶回來的,他對小花自然也有十足的耐心。
他對小花頷首笑道:“師妹和我來。”
小花點頭,和秦湛闕如言道了別,便高高興興地同越鳴硯走了。
秦湛見著兩人都走了,方才走到了院落中,抬手捏了靜音咒,佈下了結界,坐在了院中石桌前。
闕如言見狀也並未阻止,她坐到了秦湛的對面,執起石桌上的茶壺,為她倒了杯茶,開口問:“看來煉獄窟的情況師妹已去看過了,也有了答案。”
秦湛點了點頭。
她頓了一瞬,似乎在考慮怎麼開口,最後還是決定直切要害。
秦湛道:“溫晦怕是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