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情緒。
“是。”
清嵐沒想到入夏竟是胤禛的人,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卻又迅速注意到入夏話中的意思,看來,鈕祜祿氏很不受待見了。
但清嵐本不應該知道這麼多內情,面上還得問道:“爺,這事莫非還與福晉有關?”
胤禛點點頭,將原委簡略地說了一下。
弘昀與弘時沒想到此事竟有這麼多內情,一時愣住。
清嵐沉吟了一下,緩緩道:“這麼說來,這事到底還是鈕祜祿妹妹做的,福晉這般安排,陰差陽錯,卻也並沒有冤枉她。”
“你的意思?”
“如果那兩個小太監死不開口或是指認了年妹妹,哪怕是指認福晉,鈕祜祿妹妹都是無罪,畢竟沒有人去想這事前後竟然有兩個人動了手腳。” 清嵐摸了摸弘昀的腦門,聲音微冷:“但若是這樣,一則年妹妹無端被冤枉,二則,真兇得以逃脫,而且,”頓了頓:“弘昀落水的真相,怕是就此被掩蓋下去了。”
弘昀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什麼。
胤禛默默點頭,本來他聽到入夏的稟報,也有這個想法,遂道:“既然如此,吩咐晚上看押那兩個小太監的人,悄悄地放福晉的人進去。”
這下一來,鈕祜祿氏的罪名就徹底定下來了。
☆、調 侃
鈕祜祿氏罪名定下來後,驚愕之餘,立時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徹底地低沉下去,深居簡出,安靜養胎。
不管她樂意不樂意,這個孩子也是她最後的希望。
此時,她倒是希望這個孩子是個小格格,這樣既能養在自己身邊,胤禛也會看在女兒的面上寬待於她,多來她這裡幾回看看女兒。若是個小阿哥,恐怕就是為人作嫁了。
但是半月後太醫診斷的結果是個小阿哥,鈕祜祿氏的心涼了半截。
那拉氏卻是放下心來,這次終於盼來個小阿哥。
儘管鈕祜祿氏是戴罪之身,但一應孕婦該有的用度,一分不少,還時常暗下里關注著她院中的情況。
既然用過這個藥,母體胎兒都會虛弱,那拉氏就格外在意鈕祜祿氏的身體狀況,生怕生出什麼意外。
但好在鈕祜祿氏的身體底子比之宋氏要好上不少,讓那拉氏又存了不少僥倖。
又是兩個月,耿氏也診出了有孕,但面上卻並不見喜悅,反而有些忐忑。
攬玉軒。
“妹妹這是好事,怎麼反倒愁眉不展的?”清嵐淺淺地笑問道。
又是秋季,微涼的清風拂面,很是舒爽,陽光也暖暖的,透過花架照下來,留下斑駁的光影。
耿氏微蹙眉頭,眸中混合著欣喜與不安的光芒,還帶著一絲母性特有的柔和,平淡的面容此刻倒顯得格外生動。
“爺才命令過不能用藥,妹妹卻在這個當口懷孕了,會不會惹人懷疑?”
原來是這回事,清嵐啞然失笑,這耿氏也太小心了。
算算時間,耿氏也差不多正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你別多心,所謂清者自清,那些日子,爺的確多去你房中幾回,懷上也是極有可能的。再說了,若是你誕下個健康的子嗣,誰還會說什麼?所以,你只要養要身子,別的就不用多想了。”
耿氏的心慢慢安定下來,過了一會,卻又嘆道:“但願是個小格格。若是個小阿哥,還不知道能不能留下。”
耿氏的目光怔怔地看向遠處。
清嵐半垂眼簾不語,她自是“看”出來耿氏懷的是個男胎。
花架下一時沉默。
待到太醫亦診出耿氏懷的是個小阿哥時,與之鈕祜祿氏那一胎相比,府裡上下均表示了極大的關切。
時隔多年,終於又盼來健康正常的子嗣,胤禛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心下卻很是高興。
那拉氏更是做夢都要笑出來了。
鈕祜祿氏一個,耿氏一個,兩個小阿哥,怎麼著她這裡也能留下一個,說不定兩個都歸她撫養,那她從此在府裡底氣就充足了。
而且鈕祜祿氏的那一個,說不準還是個病秧子,自然還是耿氏的這個更穩妥。
那拉氏這般想著,對府中的兩個孕婦,天平自是傾斜了又斜。
宮裡賞賜的藥材大半流入了耿氏的院中,胤禛隔一段時間就去耿氏那裡看一回。
反正鈕祜祿氏是戴罪之身,連胤禛都不多過問,只要面上過得去,就不會有人說什麼閒話。
更何況,鈕祜祿氏的為人行事,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