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似乎不是一次割出來的。”
“福晉,這事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加害二阿哥。”武氏挑眉道。
那拉氏道:“武妹妹覺得,這事是誰做的?”
武氏冷笑:“既然那劃痕不是一次劃下的,必然是有人常在那裡方能做到。福晉只要查一查誰常常去那個亭子,一問便知。”
“查案哪能這樣武斷,只看表面未必就是事實真相。不過武妹妹之言也有道理,無論怎樣,還是先從這裡入手。”那拉氏不偏不倚。
此言一出,這事又不是隱秘,很快便有人報出了:“年主子常去那個亭子。”
武氏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解恨與幸災樂禍。
那拉氏的目光掃過清嵐的臉龐,問道:“烏雅妹妹如何看?”
“但憑福晉作主。”清嵐淡淡道。
“既然這樣,初春,你叫年妹妹過來一趟。”
初春應著去了半晌,回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人,吞吞吐吐:“回福晉,奴才剛將福晉的意思跟年主子說了,年主子就……就暈倒了。”
那拉氏的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這是怎麼說的,動不動就暈倒,莫非我這福晉還請不動她了?”聲音揚高,顯見的真的動了怒。
初春唬得一下跪在地上,哆嗦道:“奴才看著,年主子好像的確是昏了……”
下午中了暑,身子底子又差,謀害阿哥這樣的事被問到頭上,年氏自然又急又怒,氣急攻心。
那拉氏順了順氣,沉吟著,二阿哥既然無事,若是年氏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爺回來了也不好交待,更何況還連著年家。退一步說,哪怕年氏真的做了什麼事,還不好說能不能直接罰了她?她何必急吼吼地在這裡做惡人。
有個可靠的孃家,比什麼都管用。那拉氏對這一點深有體會。
今日若硬查下去,總不能將年氏從床上拖出來,若不查,眾人的眼睛都看著她呢!
一時也有些為難。
遂將目光投向清嵐。
清嵐低下頭看著弘昀,裝作沒看見。
鈕祜祿氏見機道:“二阿哥今日遭此大難,正該好生休養,天色已晚,我等姐妹在這裡,會不會打擾了二阿哥休息?”
那拉氏順著臺階就下了:“還是本福晉顧慮得不周全,畢竟是二阿哥的身子要緊。烏雅妹妹,你好生照顧二阿哥。”對著太醫:“既然年妹妹真有不適,本福晉總不能不近人情地不顧惜她的身體。大人,麻煩您再去年妹妹那裡,若她無事,就告知本福晉一聲,本福晉還有話要問她,總不能昏了就躲過去了,她是不是清白的,也得出來分證一下。”
後面的是說給其他人看的。
太醫苦哈哈地應了一聲。
清嵐心下冷笑,起身一福,送走那拉氏。
待屋裡眾人走盡,清嵐與弘時來到床邊,弘昀睜開眼,“額娘!”眸中寒星點點,眸色深沉。他早已醒來,只是懶得應付,方才的話俱是聽到耳中。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清嵐握了握他的手,有些暖意了。
“兒子無事!”弘昀安慰地朝清嵐笑笑,面色又轉冷:“額娘覺得,是誰要害兒子?”
清嵐心裡已經有了些分析,摸了摸弘時的腦門:“你也好,糕糕也好,今日都有危險的可能。”
弘時小身子一顫,咬了咬嘴唇,點點頭。
弘昀道:“若是這樣,我倒寧可受了,也免得糕糕碰到這樣的危險。”
弘時哽咽:“哥……”
清嵐拍拍他的身子:“你們誰碰到危險額娘都不好受。大家子的事本就防不勝防,你們兄弟齊心,總能一起克服。”
兩人點點頭。
“額娘,我總覺得此事未必就是針對兒子的。”弘昀想了想道。
清嵐示意他再說下去。
“這事雖然聽著好像年額孃的嫌疑最大,但她也有可能是受害的。我和糕糕常從亭子上經過,年額娘不也是常去?今日之事只是碰巧,焉知年額娘一時不慎,就不會碰到?”
“若這事不是年妹妹做的,你出事了,大家會懷疑年妹妹,若是年妹妹出事了,大家又會懷疑誰呢?”清嵐淡淡道。
“是我們!”弘昀驚叫出聲。
清嵐的臉上浮上一絲冷色:“我們與亭子離得最近,攬玉軒的人大都從那裡經過,若是年妹妹出了事,就像方才一樣,第一個先懷疑的就是我們。但前提是這事與年妹妹無關,那她們的目的便是要挑起我與年妹妹相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