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默默掩口,肩膀顫抖,盡力保持風度。
胤禩的營帳。
“噗。”胤禟口中的茶水一口全噴了出來:“四哥的口味?他有這種東西嗎?”
胤禎已是靠在椅子上前仰後合。
胤禩拳頭掩口,生生將湧出心頭的笑意壓下,咳了一聲:“這必是那個庶福晉的主意。”
“四哥怎麼可能想出這樣的鬼主意來?” 胤礻我哈哈大笑,樂不可支:“真像看看四哥現在的臉,一定比鍋底還黑。”
胤禟又樂了:“不然咱們去瞧瞧!”
“九弟!”胤禩忍住笑示意他收斂一點:“這主意有什麼不好,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皇阿瑪可能的指婚,說不定還把咱們連同皇阿瑪一起算計了進去,你還能想出更好的藉口?”
“啥?”胤礻我一愣。
胤禟的笑容慢慢收了下來,沉吟。
胤禎若有所思道:“這個庶福晉可不簡單。”
“若是簡單了,四哥那個人又怎麼可能對她那麼上心?”胤禩開口,卻仍是笑意一片。
“我倒覺得她倒有整四哥的意思!”胤禟一拍大腿,“肯定是這樣!”
“你確定你不是在整爺?”胤禛的營帳內,步步緊逼,清嵐連連後退:“口味?爺怎麼不知道?嗯?”胤禛的尾音微微上翹,略帶了絲威脅,聽得清嵐心肝一顫。
“沒,奴婢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清嵐忙矢口否認:“是爺讓奴婢幫忙出主意的,奴婢就只能想到這個!”
“這麼說倒怪爺了?”
清嵐聽得胤禛的話裡頗有些陰惻惻的味道,不由縮了縮脖子:“爺,您不能這麼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什麼?”
“沒了,沒了。”清嵐乾巴巴地笑道,不由為自己的心虛掬了一把淚,話說自己明明是功臣,為什麼要心虛。
烏仁圖婭悶悶不樂地在營地裡漫無目的地走著,對於清嵐先前的話仍是猶疑不定,可是想起阿爸和兄長,挑女人的確各有偏好,四貝勒也是男人,為什麼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可一想起這個喜好有某個女人的影子,心下便一陣不舒服。
一眼瞧見胤礽迎面走來,俊雅的笑容比平日裡格外地雍容燦爛,居然主動先打招呼:“是多羅格格呀!”
“太子爺!”右手扶上左肩,行了一禮,起身時,卻是欲言又止。
胤礽勾起了唇角,轉動著手裡的摺扇,似笑非笑道:“多羅格格有事?”
烏仁圖婭咬了咬嘴唇,雙頰飛起一抹紅暈,卻仍是清婉乾脆道:“太子爺,奴才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胤礽一聽心下便樂了,微一昂下巴,面上仍是裝出恩賜的態度:“說吧!”
“四貝勒……四貝勒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
“你說這個呀!孤最清楚了,”胤礽將扇子在掌上一敲,回憶道,“像李側福晉那般江南水鄉的女子,哦,以前還有一個,寵愛得不得了,可惜了……”嘖嘖嘆了兩聲,又像是發現了什麼,道:“說起來,你的眼睛倒挺像他們漢人的。”
胤礽用手摩挲著下巴,玩味地盯著烏仁圖婭。但見她每聽一句,一雙美目便黯淡一分,縱然有草原兒女的英姿颯爽,仍然不減半分小女兒的嬌羞之態,不由心下一動。這般可人怎就看上了老四,不若跟了孤,又能取得喀喇沁部的支援,豈不是一舉兩得?
自從索額圖倒臺之後,太子的勢力大不如從前,與君父之間的關係也有了不小的裂隙。胤眩�綣呂且話憬艚艫囟⒆潘��魑壞艿芤蒼諑��沙ぃ�返i不由心下有些焦躁了。此時見到烏仁圖婭又姿色上乘,想及此處,不由拿扇子輕佻地挑起她的一縷秀髮。
烏仁圖婭後退一步,想到太子果然如阿爸所說的好色,收起臉上的傷感,面無表情地躬身一禮:“奴才謝過太子爺,奴才告退!”
不待胤礽叫起,撤身退去。
胤礽盯視她離去的婀娜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志在必得。
烏仁圖婭猶不甘心,又詢問了胤禩等人,俱是一樣的回答,各位阿哥在此事上空前的團結一致。她方將心內的一腔熱火慢慢的熄去,以她這般驕傲之人,心上人不喜歡,可以不在乎,但卻絲毫不能容忍在她身上尋找別人的影子。回到蒙古包,便將此事悉數告知扎什,並坦言收心不再貪戀胤禛了。
扎什聽罷沉吟良久,想來以愛女的個性,並不是胤禛喜歡的型別,縱然嫁過去,以後胤禛的地位再高,也不會幸福。更何況先前他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