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沒了蹤影。”
慕崇然抬頭看蕭君卿:“看來,是人為的。”
老者又是一怔:“人為?難道不是妖魔降世?”
慕崇然笑了笑,道:“老先生莫慌,再過幾日便是月圓,我們暫且留下,一探究竟便是。近幾日您通知附近村子的獵戶不要隨意進山。”
村民們又是一陣拜謝:“謝謝恩人……謝謝……”
……
夜深,蕭君卿站在村民為他們騰出的小院中,看著村民所謂的仙山。
許是因為與君天境相連,又有結界存在。到夜晚時,那山頂可以隱隱看到一絲光芒,便是普通人也能看得清,也怪不得附近村民都當那裡是仙山。
慕崇然從屋中出來,便看到在院中靜立的蕭君卿,上前問道:“怎麼?發現了什麼?”
蕭君卿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或許野獸傷人的事,跟魔族並無關聯。”
慕崇然不解,看向他:“怎麼說?”
蕭君卿手中把玩著玉笛,道:“山頂結界處似乎太過明顯,而這附近又靈氣濃郁。我再想,會否是君天境靈氣外洩導致的。”
慕崇然皺了皺眉:“也不無可能。尋常野獸靈智開啟不全,對於靈力只能本能吸收。等身體承受不了,便會本能想要發洩。不過,若真是如此,恐怕如果不是因為靈力孕育,它們也不能到現在才會漸漸無法控制。”
月圓前一日,老者一早通知了各家各戶早些時日關門鎖窗不要擅自出門。一入夜,幾人便在村子外看著山裡的動靜。
果然月上正空之時,山中便開始隱隱聽見野獸嘯聲。然而奇怪的是,似乎靈氣也開始躁動起來。
幾人中,唯有尹路是單體木屬性靈根,對於空中靈氣更為敏感。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獸鳴後,尹路突然道:“這附近好像有什麼影響到了靈氣,但山中野獸似乎不敢靠近,才調轉方向衝著靈氣同樣濃郁的村子中來。”
安銘踩了個扶搖直上躍上半空看了看,落地道:“不管怎麼說,先擋下這一波獸襲。這一次獸群衝擊太大,村子可能承受不住。”
琴空望向蕭君卿,見他點了頭,方才盤膝而坐,撫琴布界。尹路以靈力為輔,與琴空聯手佈下層層防禦護住村子。
不過片刻,便聽到雜亂沉重得奔跑聲。第一隻山中野獸進了視線,安銘抬手落下氣場,腳下一個躡雲逐月,便衝進獸群。因為不能擅自使用太過招搖的法術,安銘使得出的只有太虛劍意的幾個招式。慕崇然與上官清擔心他受傷,緊隨其後進入獸群。
蕭君卿看了看三人,道:“尹師兄,你和琴空護好結界,若發現異常,立刻說。”
言罷,雪鳳冰王笛指尖輕旋,幾縷碧光化線打在前排野獸身上。
山中野獸數量有些超過他們的想象,蕭君卿揚手又給自己運了一招碧水滔天,道:“野獸不可能屠戮盡,想辦法找靈氣躁動的原因,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擋不住。”
上官清退了半步,道:“崇然和安銘再抗一下,君卿,你和我上山頂看看有沒有辦法抑制靈氣異動。”
蕭君卿點點頭,抬手給安銘和慕崇然一人運了一招毫針,便運起輕功同上官清直奔山頂而去。
山頂之上,隱隱能看到獸潮奔湧而出,被安銘和慕崇然地劍陣所擋,漏網之魚也被琴空和尹路擋下。村子中又有上官清佈下的幻境結界,輕易不會被村民看到他們與野獸打鬥的過程。
上官清環視了一下四周,突然一怔:“你看那。”
蕭君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山的另一側似乎有什麼在閃動,兩人對視一眼,提氣便向那方向躍去。直到接近山腳,兩人才看清那閃動的東西的原貌。
上官清驚訝地道:“攝魂陣?”
蕭君卿看著那巨大的陣法,疑惑:“攝魂陣?那不是君天境都少見的陣法麼?”
上官清眉目中帶了凝重,點了點頭:“的確,君天境畢竟只有少數散修修行方式詭秘,這樣的陣法也為正統修行門派不恥。但這個陣法除了攝魂外,還有一個功效便是聚魂。傳聞魔族經常以此陣聚魂煉製特殊法器。只是此陣法太過陰毒,吸收的皆是剛剛死亡的生魂。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此陣還未吸收太多魂魄,以你我之力,應當可以破除。”
蕭君卿道:“野獸對於危險異常敏銳,想必避開此處也是因為這陣的原因。靈氣異動,恐怕也和這陣法有莫大關聯。”
上官清點頭:“只是不知這陣法是誰布的。這些村子太過偏遠,便是被滅也沒人能輕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