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1937年“七七事變”後,日軍不顧國際公法,首先把炮火對準南開大學,對準傳承文化的普通教師和學生。炸彈無情地降落在了南開中學、南開女中。8月,在牯嶺參加完茶話會到南京後,蔣介石又約張伯苓、胡適、梅貽琦、陳布雷、陶希聖等人在黃埔路官邸午餐,張伯苓一開口就老淚縱橫,說:南開被日軍炸掉了,自己幾十年的努力都完了。但是隻要國家有辦法,能打下去,我頭一個舉手贊成。只要國家有辦法,南開算什麼?蔣見狀當場表示:“南開為國而犧牲,有中國即有南開。”

雖然南開大學遭到轟炸,張伯苓的教育事業被日寇野蠻地摧殘,但南開的抗日和愛國精神永遠不倒。張伯苓在南京說:“被毀者為南開之物質,而南開之精神,將因此挫折,而愈益奮勵!”

南開、北大、清華三校聯合組成長沙臨時大學的方案是三位校長與###磋商後決定的。9月10日,###下文宣佈在長沙和西安兩地設立臨時大學。長沙方面,###派定張伯苓、蔣夢麟、梅貽琦、楊振聲(###代表)、胡適(北大文學院院長,隨後任駐美國大使)、何廉(南開大學教授)、周炳琳(###次長)、傅斯年(北大教授、兼代“中央研究院”總幹事)、朱經農(湖南教育廳廳長)、皮宗石(湖南大學校長)、顧毓琇(清華大學教授)為籌備委員。指定張、蔣、梅為長沙臨時大學常委,楊為秘書主任。籌委會設主席一人,由###部長王世傑兼任。9月3日,在長沙舉行第一次籌委會,確定校舍、經費、組織等事項。

南開有個張伯苓(3)

長沙臨大文學院宿舍對話

臨大文學院設在衡山半腰的聖經學校分校,距南嶽有三四里。男生所住的四十九標營房是兩層木結構建築,十分陳舊破敗,雖加修繕,底層仍比較潮溼,排滿雙層大床,光線尤其暗淡;樓上光線稍好,學生一律睡地板。下起雨來,多處漏水,只好在被子上蒙塊油布,枕畔支柄雨傘,方能“高枕無憂”,一覺睡到天亮。

關於住宿的不盡如人意,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

據當時的學生回憶,當他們搬進四十九標營房不久的一個上午,三位常委由秘書主任楊振聲陪同巡視宿舍。蔣夢麟看到宿舍破敗,裝置又極其簡陋,認為這會影響學生身心,不宜居住;張伯苓則認為國難方殷,政府在極度困難中仍能顧及青年學子的學業,已屬難能可貴,而且學生正應該接受鍛鍊,有這樣的宿舍也該滿意了;梅貽琦原是南開張伯苓的學生,未表示態度。蔣夢麟聽了張伯苓的話,就說:“倘若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要他住在這宿舍裡。”張伯苓很不高興,針鋒相對地表示:“倘若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他住在這宿舍裡!”

張伯苓說這話,和他的經歷和教育主張有關,他希望年青學子在艱苦的條件下,頑強奮鬥,不屈不撓。甲午戰敗,年輕的海軍軍官張伯苓悲痛欲絕。他痛感我中華雖廣土眾民,但國民身體不如人,精神不如人,非從根本上改造不可。他最早關注國際奧林匹克運動、全力推進中國與東亞及世界體育交流。

長沙臨大時期,張伯苓兼任軍訓隊長,黃鈺生和毛鴻為副隊長,學生全部接受軍事管理和訓練,編成若干大隊、中隊、小隊,並按編制排定床位,不容自由散漫。所以,臨大文學院男生宿舍成為“四十九標營房”。

1937年12月上旬,長沙臨時大學成立了國防工作介紹委員會,為學生們直接參加抗日工作提供實際幫助。張伯苓向學生們宣佈:“凡服務國防有關機關者,得請求保留學籍。其有志服務者,並得由學校介紹。”不到兩個月,根據教務處登記簿的記錄,在長沙臨時大學提出申請保留學籍、領取參加抗戰工作介紹信和肄業證明的就有近三百個同學。張伯苓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他經常透過周恩來把優秀的師生和南開校友推薦到抗戰前線去工作。

“我的表你戴著”

1938年4月2日,根據國民政府國防最高會議透過的決議,國立西南聯合大學正式成立。西南聯合大學仍然由張伯苓、蔣夢麟、梅貽琦任最高行政領導——常務委員會委員。

三校既聯合,又獨立,按照馮友蘭在《三松堂自序》中的說法,三校的狀態是這樣:本科學生和擔任本科課程的教師,以及在聯大負責行政工作的人員,是聯合的部分;在昆明新聘請的教師,為了教學需要,只發聯大的聘書,三校之一認為這個人很好,另加一份聘書,表示三校分家後,可以繼續聘請他回北京或天津。三校獨立的地方還在於,都有各自的辦事處和研究機構。對於三校的既聯合又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