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要跟的其實是吳能的親爹,也就是吳不用。而此時,他們面對吳不用的威風、煞氣,本能上有了恐懼,要退出五百名的散沙團體。
他們確實退出去了,要往吳不用的身後站。
可是,吳不用看了看寶玉,見寶玉微微搖頭,連忙跪倒在了水溶的身前……
形式已然明瞭,寶玉有四百二十六名官員擁蹙,令狐熙身後的百多人,說白了是水溶,也就是當今天子的外圍人馬,而此時……
吳不用擺明了心思,要追隨當今天子,附屬他的三百多官員,自然也要唯水溶馬首是瞻!
水英光笑了,水溶笑了,吳不用笑了,令狐熙也笑了。
就連寶玉,也扯出了極為微妙,也是極為雅緻的淡笑。
剩下的一百多散沙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要被這些人的笑容,逼得無路可逃?
突然,他們齊刷刷的看向賈雨村……
“諸位,看晚輩作何?”
賈雨村的笑容也很嫻雅,緩步走向了水溶:“晚輩是赤城王留下的,要看著大周繁榮昌盛,自然是以當朝天子馬首是瞻。
諸位,晚輩,可是忠臣呢……”
意味深長的話語說過,散沙,已經註定了只是一團散沙。
這些人開始怯了,一百多個朝堂官員而已,沒了‘法不責眾’,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做什麼?保命吧!
這些人咬牙閉嘴,緩緩的,衝著水溶跪了下去……
“陛下英明,我等,定然謹遵聖喻!”
聖喻是什麼?
自然,是寶玉官封吏部尚書,從此威壓朝堂。
除了內閣、文淵閣、凌煙閣和弘文閣裡的閣老以外,大周的朝堂是沒有一品官的,也就是說……
論職銜,寶玉官封尚書,已經是官員裡的頂峰;
論品級,初任尚書都是正三品,隨著時間過去,從二品、正二品的榮譽,自然也不會忘了寶玉。
大周的內閣首輔已經閉關三十年,極品勳爵裡的左柱國和右柱國仍然空懸,太師、太傅、太保都是太子的老師,水溶誕下子嗣之前,根本不會存在。
也就是說,寶玉如今,已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騰龍飛天,已然是,鱗爪皆全……
上朝的結尾,自然是散朝。
文武千官緩緩散去,水英光和水溶,卻是把吳家父子留下了,另外還留了寶玉,要舉行一場酒宴。
寶玉知道是為了什麼,無非是幫吳家父子做箇中間人,讓吳家兩父子誠懇道歉罷了。
想到這個,寶玉忍不住摸了摸臉頰,古怪的笑容,嚇得吳家兩父子瑟瑟發抖……
水英光注意到了這點,苦笑搖頭
寶哥兒,你把吳不用讓給了溶兒,有用?
這吳家父子,分明是怕你怕到慘了……
千官散朝,這一次都走得很快,彷彿身後有猛獸追趕。
但是,也有那麼幾個人放慢了腳步……
賈雨村挨著了賈政,約了一起喝酒,酒過三巡,就有了七分醉意:“青丘前輩,先前是時飛僭越了,還請前輩原諒。”
“時飛?”
賈政捻著酒盞,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是和老夫的字一樣,也是字存周嗎?”
“當然不是,雨村才是晚輩的表字,晚輩在盛唐的真名,其實是賈時飛。”
賈雨村赧然笑道:“在大周可以顛倒過來,表字時飛,叫賈雨村就好。”
“那你取了表字存周,是為了親近老夫?”
賈政還是似笑非笑,都知道他是老糊塗的,他可以隨便說話。
而如今,寶玉已經捭闔了朝堂,他就算不老糊塗,也可以比較隨意了……
面對這樣的賈政,賈雨村怔了一下,驚聲道:“前輩,您早知道是這樣的?”
“哪裡知道?我賈政,就是個迂腐、糊塗的。”
賈政說了反話,但是明擺著,這是預設了賈雨村的猜測。
他賈政裝著迂腐、糊塗,難道,就是真的迂腐糊塗嗎?賈史王薛四家傾頹,唯獨賈府還算有點門臉,他可以撐著賈府,但是沒把握讓賈府再起輝煌。
不如糊塗,糊塗,還能讓外人看輕……
賈雨村思量了一陣,苦笑道:“晚輩想對付賈府的事情,原來您也知道。您只是想借助晚輩來自盛唐的身份,讓外人覺得晚輩會對付賈府,他們不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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