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寶玉打趣道:“喜歡了?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不如讓我給你做個媒?你可是鵬程萬里,不怕小女孩兒不喜歡。”
趙貴寧訕訕的笑,想推脫,一雙眼珠子卻怎麼也挪不開清純姑娘的臉頰。
那姑娘也往這邊看了一眼,一片雪白細布長袍,都是有風度的文人,羞得她往同伴的身後藏。
那幾個也看呆眼的秀才跑上來湊趣,紛紛打趣趙貴寧。
“確實是個好姑娘吶,我在家裡好幾房了,眼光忒毒,一眼就看出是個好姑娘。”
“你不要我可就不客氣了,雖然我家裡也有親事。”
“讓寶二爺給做媒,帶著走了就是,寶二爺的名號在那放著呢,人家的家裡人不怕你是柺子吶。”
當然只是玩笑,但是看趙貴甯越發羞澀,眾人忍不住交換了個眼神。
難道安穩的貴寧兄,去個青樓還得是寶二爺吩咐的,風塵女子都不碰的貴寧兄,真的是一見鍾情不成?
有些秀才已經操兌起寶玉給的隨身銀子,要幫趙貴寧下訂。
但是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馬蹄聲逐漸靠近,足有十餘騎的樣子。
寶玉沒怎麼在意,但是這些馬匹在寶玉邊上略微一停,竟是有人叫喊起來。
“這裡的稻田收割過了,可以穿行過去,諸位,我們走!”
十餘匹駿馬從寶玉等人的眼前踏過,濺起一陣黃土煙塵,他們饒過沒收割的稻田邊緣,猛的往旁邊一拐,恰好衝向拾稻穗的小姑娘的那個方向。
“該死的,他們不敢踐踏稻田,那是重罪,但是收割好的也有拾稻穗的人吶,就不怕傷人不成?”
“看他們的衣袍,應該也是趕考的頂尖秀才,這離舉人大考還有那麼多的時辰,著急做什麼?”
“貴寧兄,他們竟然不掣停馬匹,要從農戶的身上跳過去,這…。。。一定會傷人的!”
看見煙塵滾滾,秀才們都忍不住驚呼起來,脾氣差的,已經掏出了筆墨紙硯在手。
寶玉眯眼看了看,見那些人真的肆無忌憚,輕輕的吐出了一個字:
“打。”
瞬間,一頭狂奔的妖氣青牛,以遠超駿馬的速度趕上,把十餘騎的馬匹,全部打了個腦漿迸裂。
“混賬東西!你們是哪座文院的秀才,也敢招惹我等鐵剎峰文院?”
鐵剎峰文院,在一百零八座文院中排名前十,而青埂峰文院,卻要排到五十開外。
寶玉敲了敲袖口,輕笑道:“前輩,是您的弟子呢。”
“老夫一直在朝中任職,鐵剎峰早就不管,寶玉小子,他們絕對不是我的弟子!”
風飛流恨得咬牙。
“那我就不客氣了。”
寶玉懶得理睬對面的叫囂,輕輕說道:“斷四肢,誤大考。此等貨色,也沒資格參加舉人大考了。”
話音剛落,樂陽吟就大步上前,不管秀才們高呼留幾個的話語,挨邊捏碎了這些秀才的四肢。
臨了事,還怕慘叫聲吵著寶玉,有一個算一個,全部捏扁了舌頭,捏碎了下顎。
眼看著好幾匹駿馬的破碎腦袋歪在身前,拾稻穗的小姑娘們驚魂未定,都要抱成一團。
只有趙貴寧看中的那位,好像有點膽氣,慌忙過來道謝。
寶玉說了不必客氣,打量這個小姑娘。
只見小姑娘十四五的年紀,常年做活,身子骨已經長開,模樣性子,倒也不屈了趙貴寧。
當下笑問道:“我們貴寧兄看中了你,家裡可有許配?”
開門見山,簡單直接。
寶玉知道尋常百姓家沒那麼多道道,基本上就是媒婆上門,下聘娶妻就是,寶玉不介意給趙貴寧做次媒婆,不算低了身份。
小姑娘羞紅了臉,低頭不說話,連著趙貴寧也扭捏起來。
倒是有個小姑娘的同伴聽見問話,顧不得害怕,連忙往這邊跑。
“你猶豫什麼?爹爹把你買了來,本來就沒安好心,是想用你給大哥換婆娘呢!”
來的這個年紀大些,先是訓斥了小姑娘幾句,就連忙找上寶玉。
“這位……爺,”
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還是用了通號,諂媚笑道:“您要是有心,就救我這個收養妹妹脫了苦海吧。
當初爹爹買她用了五兩銀子,您給三十兩我就能有個交代。不瞞您說,我這個妹妹心善,能幹活能吃苦,不然我也不能出這個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