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所有人紛紛循聲看去。
定睛一看,只見一箇中年男子,帶著七八白衣少年傲氣的走來。
“見過孫大醫。”
雲月率先出聲,對著中年男子施禮。
男子正是孫希一脈的主事人孫希,孫大醫。
北境醫道一脈的代表人物,鎮北王見到都要親自接見,雲月如何能不客氣。
“見過孫大醫。”龍徵遠也是走近。
林辰眾人靜靜的看著,薛詩筠是沒有過去,眉宇間甚至還透著些許不舒服。
顯然二人有矛盾。
薛醫一脈的傳承人死的死,如今已經只剩下薛詩筠一人,估計是孫希利用他的權威壓迫薛醫吧。
“老師。”曾白一看孫希出現,趕緊走去,恭敬施禮。
又環顧一個個少年,道:“見過各位師兄。”
“老師。”張鶴一聽,也是跟去,他根本不算是孫希的徒弟,但還是跟著叫。
畢竟孫希一脈就喜歡搞這種,管它有的沒的,到處收徒,然後擴大自己的名聲。
環顧眾人,又開口,“見過各位師兄。”
“嗯!”孫希點點頭,沒有在意,小人物而已。
瞥了一眼林辰,望向雲月和龍徵遠,道:“世子殿下,郡主殿下。”
“可不要被某些人招搖撞騙給騙了。”
“這天下能遏制天花的人就沒有。”
“因為某些諾言,下嫁給這種人。”孫希眉頭一鎖。
透著無盡的嘲諷道:“還不如嫁給我的大徒弟,三股。”
“他還能代表孫希一脈,與鎮北王府聯合,穩定北方。”孫希狂傲的說道。
雲月一聽,眉頭一蹙,換做他人已經發火了,但眼前這位是孫希。
“我不嫌棄。”孫希左邊的少年聞聲,淡淡的回覆。
道:“倘若郡主願意,我還是願意勉為其難,與鎮北王府聯合,幫助北方百姓的。”
“尼瑪。”龍徵遠一聽,心中憋著一股氣。
但一看孫希,不敢多說。
眼下如果觸怒孫希一脈,直接都走了,那還如何救百姓。
等事情完了,我再收拾你。
“呵呵!”林辰淡淡一笑,狂傲是傳下來的啊。
張鶴如此,曾白如此,現在這個三股也是,孫希剛才的話語,不正也是嗎?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
“還有某些人...”孫希又看向一旁的薛詩筠,道:“某些人已經經歷過了一次災難,就形成了魔障。”
“身為一個大醫,直接失去理智,在這裡偏聽偏信。”
“哼!”薛大醫一聽,眉頭一鎖,凝視孫希道:“那你有什麼辦法拯救鎮北城嗎?”
“拯救,拿什麼拯救?”孫希眉頭一鎖,道:“天花出現,只能放棄鎮北城。”
“放棄鎮北城?”雲月一聽,其他的她不說什麼,但這個她做不到。
鎮北城多少人,40多萬人,直接放棄。
“不行!”龍徵遠一聽,也是不願意,鎮北城就是他們的根基,豈能放棄?
“直接放棄嗎?”
“我們守了這麼多年的鎮北城放棄了?”
“我不甘心。”
...
不遠處的軍人也是議論起來。
“醫者父母心。”然兒一聽,眉頭一鎖,開口道:“直接放棄?你連救人的勇氣都沒有嗎?還是大醫?”
三女一聽也是不願意,除了然兒和語微不是鎮北城的人,其他都是。
她們土生土長,豈能放棄。
並且,然兒和語微早已將鎮北城當做了家,也是不願意放棄的。
“你算什麼東西?”孫希一聽,眉頭一鎖,怒視然兒。
“他說的不無道理。”林辰一看孫希敢對然兒出手。
直接說話,“你一個醫道一脈的代表人物,直接說放棄,這很是不妥。”
“明智的選擇。”孫希怒視林辰。
“明知的選擇?”林辰不屑,開口道:“那當初那些死在瘟疫之中的醫者算什麼?”
“對。”薛詩筠一聽,猛地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師兄們。
道:“醫者乃是逆行的代表,是病痛來臨是病人們的唯一希望。”
“哈哈!”孫希不屑大笑,她何況不知道薛詩筠的情況,“活著才有未來,死了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