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異常的壓抑。不知怎地,我莫名的有股衝動,我實在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家,竟哭得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讓豆大的淚珠一滴滴地滑落,浸溼了他的衣衫,濺起了悲愁人的感觸。我驚訝得有點不知所措,我想說幾句話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硬生生地將原話咽回肚中,我心情有著說不出的苦悶。感覺自己做了一件彌天大罪似的,內心總過意不去,自責得很。
不管了,誠實點告訴林耀吧,我剛想開口,卻被一隻手掌堵住了嘴,白玄之笑著將我帶出房間,我就這樣被他捂著嘴拉到了外邊的庭院去。張林似乎也發現了一些異常,他跟了出來。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老實交代。小清,我知道你是不會撒謊的,坦白從寬。”張林一下子就感覺出我的眼神不對勁,誘導似的要我將秘密全盤托出。
我拉開白玄之的手,深深吸了口氣,一口氣講完:“小螺其實還留在古屋裡,昨晚古屋裡的幾隻鬼魂過來告訴我的。”我也沒想到自己說話就像發炮般飛快,簡直和伶牙俐齒有得一比。
最誇張的是張林的表情,他一臉的驚呆,像個雕像般佇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感覺就要成望夫石了。過了好長時間,他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道:“真的假的?我以為這件事了結了,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他回頭望了望門口,見到沒人,他湊近我們身邊,用近乎耳語的語調說著:“你們可別讓林耀直到,這傢伙知道還不鬧麼?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收場。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過幾天等林耀的腳傷好點,我們就離開這裡。到了城裡後,他的生活會慢慢的回到正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頹廢的看著那張老相片,萬一……”張林生怕林耀站在他身後,他又回過頭張望幾眼,這才接著剛才的話,“萬一讓他知道小螺還沒離開,這事情就沒完沒了的發展下去,說不定,他鬼迷心竅一時想不開也有可能。”張林說完後,剩下的就是一片沉默。
張林的話也不無道理,看林耀現在這個樣子,沒準會一時衝動而結束了自己的性命,他現在這種狀況,鬼摸腦殼的愣傻傻的樣子,沒準還真如張林所講的那般,一時想不開。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努力的點著頭,我差點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你們在說什麼呢?全都跑出來,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房間裡,好無聊的,起碼留個人在房間裡和我說話吧。”還未見到林耀的聲音,卻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他扶著柺杖,一步一步地出現在我們眼前,張林和白玄之立馬上前去扶著他,白玄之跑進屋裡搬出一張椅子,讓他坐下。
他閉上雙眼,忘情地呼吸著外邊新鮮的空氣。許久之後,他睜了眼,看著我們,“你們剛才鬼鬼祟祟的在聊些什麼,不會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吧?”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在審犯人似的。難道他剛才有聽到什麼?不可能吧?我們那麼小聲談論,不應該會被他聽到才對的。我暗暗的想著,心思又開始煩躁起來,心臟跳動得異常躁動,剛才的鬱悶,心煩,緊張通通一下子湧現出來,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不是他察覺到了什麼呢?
張林儼然平時的表情,沒看出任何的異常,在旁邊的白玄之面上無表情,就剩我神情有些慌張,我支支語語地回答:“也……沒什麼,就是……就是……”我向白玄之使了個眼色,向他求救,他會意了我的意思,接過我的話,“沒什麼,就是在談論一些事,張叔讓我和小清保持些距離,畢竟婚前不能太過親密,這樣會給外人惹一些閒言閒語。”我驚訝地張開嘴,心底佩服他的見機行事,這種彌天大話,也就只有他才能不動聲色地講出來,而且淡定自若,連我這個當事人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張林咳嗽一聲,語氣中似有些責怪,“你們兩個,也算是個大人了,而且小清又是個女孩子家,被人指指點點的始終不太好,雖然我允許你們交往,可是,在未結婚之前,還是要保持一定的距離的。等你們結了婚後,天天黏在一起我都不管你們。”張林裝模作樣地教訓起我們兩人,他那個演技,我還真是打從心底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兩人,配合得太天衣無縫了吧!
林耀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我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只能苦笑著說道:“知道,知道,我會注意點的。”這下林耀可不樂意了,他替我反駁道:“我說張林,你管得太寬了吧,人家兩口子恩愛,礙著你眼了,你說你這個做父親的,連這個也管,還給不給人自由了。現在什麼年代了,就你這思想,我還以為是在七八十年代吶,現在主張戀愛自由,這次我可站在他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