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時間了吧。他穿了一件藍綢子的長袍,鵝蛋臉上還透露著青春的氣息,說真的,從他的穿著和全身散發的氣質來看,想必他身前也是有錢人家的子弟,起碼我是這麼想的。我皺了一皺眉毛,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追問他:“黑市?”他聽著點了頭。
“那你剛才說在這裡等人?這裡是你家麼?”我連續追問。
他彷彿猶豫了一下,點頭道:“我從一睜開眼就是在這地方了,就只能走到外邊百米之內,沒法離開這裡。後來,來了個道士,他見我如此可憐,便道破天機,讓我在此地等候我的有緣人,自會有人將我帶離此地。他說他不是我的有緣人,我的有緣人還未出現。為了這個,我坐在窗邊等候了許久,久到我都忘了現在是什麼年代。有那麼幾次,我都開始懷疑那道士是不是糊弄我的,不過現在我是很堅信他的話,你就是我的有緣人。”
我湊到他跟前,方才聽了他一席話,好像又有些懂,好像又不是很懂,答道:“你為什麼不能離開這裡?”他垂下眼睛,有那麼一絲憂愁,他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意,笑著說著:“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好像被這座閣樓囚禁住了,不能走動,只能在這座閣樓裡活動,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這一些對我來說,太過縹緲,太過遙遠,我也曾試著回憶過,可沒有任何的作用,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我想,我上輩子可能是做了什麼事,才會在此地受到天罰,現在的我只想離開這裡,我不想再一個人孤伶伶地等候著,茫然的活著。”看著他一臉的憂傷,我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自己也不知該怎麼出去,這要讓我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