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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相互師學

季白常將何肆的花花腸子看得通透,白他一眼,“瞧你那瞻前顧後的樣子,一點刀客的順快都沒有。”

何肆直接道:“你不教算了。”

季白常被拿捏住七寸,便要妥協,卻是口不饒人,“就你這樣鑽營計較的性子,也別學刀了,我看你一輩子都沒有什麼大成就的。”

何肆對此一笑置之,你說沒成就就沒成就?你這麼厲害咋還只是個五品呢?

自己可是師爺屠連海青眼相加的練刀苗子,何肆就算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師爺。

季白常不再言語,直接一掌探出,屋中門窗閉合,自然形成一個氣旋。

何肆當即閉上了眼,以伏矢魄細細體味季白常掌的氣機流轉,如此機會,伏矢魄與雙眼怎可分心二用?

以肉眼凡胎看不出內部行氣路數,以伏矢魄尚能自作聰明推導一二。

楊寶丹本能地感覺脊背生寒,不由自主地運轉氣機抵禦,只是體內氣機稍一流轉,她便面色鉅變。

身上一層層無色氣機盪漾,好像塘堤萬孔,水流疏之。

何肆有些明悟,就像陰血錄配合霸道真解可以從傷口甚至毛孔抽出敵人體內的鮮血,這一招素手把芙蓉卻是針對氣機。

武人哪有不倚仗氣機禦敵的,只要氣機一動,便是落入掌中,素手一揚,隨意採擷。

季白常是拿楊寶丹當活靶了,何肆眼色發寒。

何肆一揮手,彈指楊寶丹額上。

學自宗海師傅的當頭棒喝,強行打散了這股牽連。

本就有傷在身的楊寶丹當即面色發白,難以支撐身形。

難怪那日自己會被壓制得如此猝不及防,不過何肆霸道真氣化作的血手,本質上就是血氣和氣機的雜糅之物,除了氣機受制於人,他依舊還是有所手段反制的,若非如此,等不到施展鐵閂橫門,他便已經一敗塗地了。

如此,倒是也有了應對之法,不怕他翻臉無線,卸磨殺驢。

季白常的施展被何肆出手打斷,當即面露不悅,質問道:“喂,你還學不學了?”

何肆也是面色微寒,見不得季白常拿楊寶丹練手,針鋒相對道:“你非得有一個活靶才能教學?那你這個教習可太沒水準了。”

季白常也不受激,難得地從頭施展一遍。

何肆見狀,也就不再言語。

片刻之後,季白常問道:“你記住了嗎?”

何肆頗為實誠地搖頭,“沒呢。”

季白常也不多話,再是施展一遍,“現在呢?”

“還差些。”這回何肆睜開了眼,他決定用雙眼再看一遍。

季白常癟嘴,開始失去耐性,卻依舊演示起來,這次他的手法更慢了。

“這回總行了吧?”

何肆如實道:“還差一點,不過差不多會了。”

楊寶丹就在一旁目睹全程,都說法不傳六耳,可季白常施展素手把芙蓉是沒有避著楊寶丹,三遍之後,楊寶丹卻是連起手都沒有學會。

聽聞何肆說學會了,楊寶丹當即就急了,“你再學學啊,別說大話。”

何肆搖搖頭,“再學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也不想教了,他悟性太差。”季白常搖頭嘆息,就像一個夫子對於他“糞土之牆不可汙”的學生的怒其不爭。

楊寶丹愣住了,這算悟性差?那自己算什麼?智障嗎?

何肆對於這素手把芙蓉確實還是一知半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也不是因為季白常私藏,他已經發蒙解惑得極為認真了。

而何肆卻是無法一蹴而就的原因,是因為從楊家刀法開始,何肆習得的破新橙便是一招刀法,是有高人牽強附會而成。

之後被何肆信手為之,發現與他的霸道真解和陰血錄格外契合,便是常常將這三者混為一談施展,漸漸便有些脫離正軌了。

是何肆從一開始便彷徨歧途,導致現在積重難返,是基礎打錯了,再進一步自然是困難重重。

不過既然季白常已經做了一個老師該做的事情,剩下的便是留給何肆閉門讀書了,需要水磨工夫慢慢練習。

況且何肆卻並沒有撥亂反正的想法,錯就錯了,將錯就錯,用著順手就好。

難道前人所創便一定是那元經秘旨,須得相沿成習?總有些通行既久,量體裁衣的情形不可一概而論。

“我教完了,該你了。”

季白常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何肆已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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