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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你想學,我便教

楊延贊回到楊氏鏢局之後,一切運作如常,此間也是再太平無事。

何肆變回了原來樣貌。

老趙和楊延贊雖是認出了夜間出手之人是他,卻沒有點破,幾人心照不宣。

直到三日過去,何肆才堪堪平息自身飢欲。

他不由苦笑道,“這霸道真解,真是碰不得。”

他深知積弊生常的道理,只怕自身捱到最後積重難返,徹底惡墮。

無色界第三層無所有處的五年,更是對其心性的剝落,叫其人性缺失許多,無法抵禦霸道真解的魔性影響。

這也是他時常會性情不定的原因之一,殺性漸進,離正道遠。

不出手時尚能遏制,一旦出手,每一次都是在加深魔性。

他沒有宗海師傅的境界修持,沒有李大人的武道境界,就用一句“門前生瑞草,好事不如無”來形容最為貼切。

何肆無力改變,只得堵,不能疏。

他除穢魄入血,本可以不飲不食,卻是難以遏制霸道真解對血食的需求。

這是極其矛盾的。

須知人身之中的任何矛盾,無論大小,皆不可小視,不可無視!

第三日清晨,顧遊送劍上門,重劍終於是鑄成。

慣例也是來鏢局維護、保養兵器的,老趙領去賬房,與他結清一筆銀錢。

結果卻是一聲怒吼響徹鏢局,好似雷霆大作。

前庭之中正試煉新武器的何肆,還有逗弄那隻撿來的棕灰練庸犬的楊寶丹齊齊瑟縮腦袋,皆是有些心虛。

一定是那二百兩銀子的原因了。

何肆手中的重劍與史燼的那扇門板巨劍差不離,只是小上許多。

似乎天下的重劍都是這般制式,無鋒,古拙。

於是何肆這之後幾日除了練習鋤钁頭的架子,就是整日揮舞重劍,研習砥柱劍法。

令其嗟嘆的是,砥柱劍法對下盤的裨益不愧是連李嗣衝也不吝稱道的,幾日下來,何肆已然適應了重劍的分量。

只要不全力施展走刀,就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了。

何肆在楊氏鏢局待了五日光景,歸家之情自然愈演愈烈了。

他打定主意,只待楊總鏢頭歸來,二人把酒言歡之後,他就要踏上千裡歸家路。

一如往常的五月十五,何肆站在前庭之中,手持巨劍,全部氣機用作透骨圖,維持骨骼的斷續。

內視之下,自己筋斷骨折的傷勢倒在好轉,只是療愈的勢頭有些緩慢。

估摸著沒個個月難以痊癒。

好在還有陰血錄,一身氣機皆是附骨或者在血液中游走,並不依靠那些早就千瘡百孔的經脈。

若是自己肯呼叫霸道真解煉化血食,那必然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這是與虎謀皮,太過兇險,至今何肆只在王翡的操縱下煉化過一塊白龍血食。

自棺中甦醒之後,他都是規規矩矩的當那承佃的債戶,從未想過翻身做主人,無奈之時借用霸道真氣,也是少借多還,從不敢耍小聰明,生怕留了什麼禍根。

若非如此,他早就成了殺人盈野,嗜血狂狷的魔頭。

何肆心有所感,大概明悟李嗣衝李大人也是如此對待這霸道真解的。

砥柱劍法,只有劍招,沒有行氣法門。

何肆重劍自下而上一揮,挑起一塊五百斤的石鎖。

石鎖高高飛起。

運勁極巧,石鎖在空中沒有任何旋轉,只是垂直上升,高過四合的院牆,有些詭異的滯空,又是重重落下。

何肆舉劍橫平,從側面看去,好似一杆長秤,他以劍尖穩穩端住石鎖。

只是手臂微微下沉一寸,映襯了那句“無商不尖”。

在場並非何肆一人,還有其他練武的鏢師。

這番氣力,端的恐怖,氣是不強,力也不大,只是倚仗透骨圖。

這駭人的一幕,若放在幾日前還有人叫好,現在卻是叫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議事廳堂的左廂騰出了一間琴房,如今已贖身脫籍的琴操大家屈盈盈正在撫琴。

似乎逃脫了那桎梏樊籠,賞心樂事,平日裡以婉轉哀琴為著的屈大家,此刻也會彈奏起《頤真》這樣曲調明朗、歡快的曲子了。

何肆聽聞這輕快活潑的曲調,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無緣無故與自己較勁的爭勝之意。

難得少年心性道,“我一定要舉著重劍,支援到屈大家此曲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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