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
是無數血手。
是剛才何肆立足之地,霸道真氣瀉地之所。
何肆以素手把芙蓉的秘術,強行壓制何三水的氣機一瞬,打斷了何三水的施刀,叫他淪為俎上魚肉,同時自己也收到師爺的刀意反噬。
城隍老爺面色一沉,淡然不復,已經明白自己中計了。
不過雖然出了點兒變故,但既然算是何肆作繭自縛,他就要出手摧花,也是摧折血色蓮花之中的何三水。
叫何肆看著他親爹死在他眼前。
不對啊,何肆瞎了啊,可惜了他看不到……
血色蓮花之中,遍佈血手,壓著何三水堪堪避開城隍老爺的一抓。
城隍爺剛要一臂橫掃,何肆就施展野夫借刀,萬里騰身,瞬間出現在兩人之間。
血色蓮花剎那凋謝,屈龍已經落在一條血手之中,另一條血手解下何三水腰佩的刀鞘,將屈龍入鞘藏鋒。
若非何肆也曾施展又壓制過師爺借出的刀意,然後被宗海師傅藏於刀鞘之中,現在的何肆也做不到如法炮製,同樣壓制何三水身上的刀意。
只能說一飲一啄,妙不可言。
宗海師傅縱使說了已經無力相幫,卻又真真實實再幫他了一回。
雙手佩戴十七年蟬的何肆瞬間開始打鬧臺,亂拳將城隍爺抵在朱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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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不出何肆所料,城隍殿的大門化作齏粉,一杆烏黑長槍瞬間投來。
前後夾擊,城隍老爺吐出一口金血,糊了何肆滿面。
兩人則是同時倒飛出去,從城隍殿砸入最裡面的寢殿。
城隍爺威嚴肅穆的臉上湧起一分猙獰,“你詐我?”
何肆不答。
劫灰槍洞穿城隍爺的身軀而過,勢頭不減,就要將何肆也洞穿。
好巧不巧,槍尖所指,卻是何肆胸膛的一處大洞。
電光石火,對於何肆來說,基本算是無傷穿過。
何肆反手握住劫灰,胳膊差點兒脫臼,手中十七年蟬綻出火花,終於在劫灰槍快要透體而出的最後關頭,拿捏住了槍尾。
何肆一腳蹬在城隍老爺胸膛,直接調轉槍頭。
槍芒吞吐,手臂錄中有言,去如箭,來如線,指人頭,扎人面。
學得不倫不類的宋苦露的欃槍,卻是有項真的槍意。
城隍老爺人頭炸碎。
化作漫天金屑。
何肆躬身,大口嘔血,混雜一些臟器碎塊。
之前劫灰槍雖然沒有實際觸碰到他的身體,但槍身上煊赫的氣機依舊灼傷了一丁點兒臟器和血肉,只是變成焦炭而已。
看著已經和那塑像一樣碎裂的金身,何肆目光怪異,喃喃自語道:“原來所謂的謫仙人,不是各個都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強,也有又蠢又笨的……”
他想要騙何三水用出身上那一似深藏不露的刀意,卻被何肆將計就計。
何肆一腳踏碎剩下的無頭金身,終於得空回答這具屍體道:“彼此彼此,可惜你的手段,比起那狗孃養的劉景摶還要一般。”
何肆忽然又想到了一句噁心話,雖然現在說也晚了,因為這城隍爺已經聽不到了,卻是絲毫不影響心情。
城隍殿中何三水踉蹌起身,三步並兩步跑向兒子,扶住他,卻聽他說。
“禽獸之變詐幾何哉?止增笑耳?”
(之前好多人嫌我打架水,現在一章搞定,怎麼樣?誇我!)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