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不僅一萬多元的花毀了,而且還有人工費用也必須支付,因為畫展的時間很緊湊,花卉佈置只能在提前一天開始,現在,因為花卉而耽誤了畫展的日期,現在洛山畫展委員會指明要花卉公司賠償所有損失,包括之前他們在媒體上面宣傳的廣告費,總計近二十萬元。這,不是漫天要價嗎?
陳雪不語的伏在寬大的辦公桌,努力想著,怎樣才能讓洛山畫展那邊讓步,少付贈償金,還有,花卉公司的前途,應該怎樣去維護?
回到家裡,已近晚上十一點了,跟劉秀娟囉嗦了幾句之後,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腦中一片煩亂,一夜都處在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天剛亮時,陳雪就醒了,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洗漱,在七點過的時候,離開了家,清晨清新的空氣卻不能抹去她心裡沉重的負擔,雖然花卉公司近幾年已經有起色,在南通行業內也小有名氣,可是,她所有的資產加起來,還不到兩百萬,當然,這還包括租辦公室,倉庫,請人的所有費用,流動資金更是少得可憐,如若洛山畫展那邊執意要二十萬,這該怎麼辦?還有,以後花卉公司的前途更為堪憂。
小路輕輕的推開陳雪辦公室的門,將一杯奶跟麵包放在陳雪辦公桌上,正要溜出辦公室,卻被陳雪喚住了:“小路。”
小路一驚,略略的有些不安,聲音帶著不自信:“莫姐?”
“我看大家都來上班了,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出工?”陳雪有些淡漠的問道:“上個月,不是還簽了幾家花卉佈置嗎?”她順手翻著記事薄,“今天應該要去佈置錢尚酒店的媒體釋出會了,還有,昆明花卉那邊,有沒有預訂我們馬上需要的花卉?種類跟數量,都一定要充足。”
小路站在原地出神,等陳雪說完,她才抿了抿嘴,聲音小得很:“莫姐,對不起,不是大家不去開工,而是,錢尚酒店那邊,昨天已經打電話過來,他們要換另外的花卉公司。”
聲音雖小,可是在空曠的辦公室,卻是十分清晰的,“啪”的一聲,陳雪手裡的資料夾放在了桌子上,小路的心也跟著加快跳動。
陳雪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雖然小路有錯,可是,她自己也有錯,為什麼丟下公司不管,所以,她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了,她放低語調,儘量讓自己表現得自然平和一些:“還有哪些商家取消合約的?最近又新簽了那幾家花卉佈置?把所有的資料都給我。我好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她其實很煩,因為今天洛山畫展那邊已經派律師跟她談違約金的事情了,現在,即使要賠二十萬,那錢該從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