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名門,這四個字如同針一般紮在陳雪心裡,她苦笑,自己哪兒算得上名門出身,這句話,更顯得嘲諷,“對不起,我沒有時間。”
“你是怕嗎?”歐陽珊珊肯定的問:“我可記得,那晚宴會,你可是豔光照人哦,怎麼,還怕出來跟我碰面嗎?或者,你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來見我?”
是的,是有虧心事,是怕聽到關於顧子騫的事,陳雪故意別開自己的思想,不去想他們之間的瓜葛:“我能有什麼?只是我跟歐陽小姐素不相識,見面,也沒多大意思罷了。”
“有意思,肯定有意思的。”歐陽小姐揚聲說:“要不,你站在窗前看看,我正在你家大門外呢。”
陳雪一驚,疾步走到窗前,遠遠的,看到鏤花欄杆外停著一輛大紅色的跑車,她一驚,這紅色如同針一般刺進她的眼裡,她的心裡,看來,她是躲不掉了。
陳雪走出夏家大門,歐陽珊珊開啟跑車門,毫無陌生感的笑著揚手:“上來吧!”
陳雪沒有遲疑,坐在了她的旁邊,還不待她坐定,歐陽珊珊已經發動車子,一溜煙的駛著。
陳雪驚魂未定,有些忐忑的看著她,不過卻沒有開口讓她開慢些。
歐陽珊珊握著方向盤,笑著:“怎麼,沒坐過快車?”接著她大笑,“我就喜歡開快車,我喜歡這種奔放的感覺。”接著又是一陣笑。
如銀玲般的笑聲響在陳雪耳畔,她穩了穩心,希望自己沉得住氣,不管她說什麼,自己都要裝作毫不在意:“去哪兒?”
歐陽珊珊一直沒有停止過笑容,她說:“你膽子還挺大的,敢單刀赴會!”
單刀赴會?陳雪淡淡笑:“歐陽小姐說笑了。”
歐陽珊珊假裝生氣:“不許叫歐陽小姐!”又溫柔的說,彷彿一個好朋友般的語氣:“叫珊珊!”
陳雪只淡笑,而不回答。
“咱們去兜風,去陽明山!”歐陽珊珊說著,不容陳雪一絲置疑。
陽明山?陳雪心裡一顫,上次生病住院時,跟顧子騫去陽明山兜風,在山道邊,兩人第一次有了最親密的瞬間,想到這兒,不由臉微微緋紅。
歐陽珊珊並沒有看她,可是卻似知道她的心事一般,“陽明山去過嗎?”
陳雪淡淡的說:“沒有。”
“騙我!”歐陽珊珊側臉看她,笑了:“你不是跟顧子騫去過一次嗎?”
顧子騫?她終於提到了他。陳雪強忍住心裡的不快,不說話。
“哦,我想起來了,你們並沒有上陽明山,在半道上就折回來了。”歐陽珊珊似有所悟的說。
她怎麼知道?她怎麼知道的?陳雪的心有些慌亂,那件事,不是隻有自己與顧子騫兩個人知道嗎?
“是不是從這兒折的道?”歐陽珊珊邊開車邊指著一處問陳雪。
陳雪臉騰的更紅了,因那次是晚上,所以並不確實是在哪處位置,可歐陽珊珊突然這樣問,讓她無從回答。
歐陽珊珊突然笑了,不再追問,徑直開著車,上了陽明山。
在一處空曠的地方,歐陽珊珊停了車,她徑直開啟車門,走到車外,大聲朝車內的陳雪說著:“快來,這個位置可以看完整個滬城!”
陳雪默默的下車,走到她的身邊,的確,站在陽明山上,一攬眾山小,而且,滬城市整個佈局全凸現在眼前,可是,此時的她,卻沒有任何心思看這些,“歐陽小姐,有什麼,直說吧!”
歐陽珊珊轉眼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隨而又是大笑,之後,彷彿笑痛了肚子,捂著腹部,好一會兒才喘氣說:“看你如臨大敵的樣子,怎麼,我會吃人嗎?”
自從上了她的車,陳雪的心從來沒有輕鬆過,她淡淡的說:“你我素不相識,卻找我出來,難道就只是為了帶我到這兒來嗎?”
歐陽珊珊沒有笑了,她平靜的指著剛才兩人站的地方,“如果剛才我推了你一把,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陳雪一驚心,不由得略略往後退了一步,剛才兩人所站之處,下面是山崖,不高,只有二三十米罷了,可是,雖然不高,但是卻是能讓人永劫不復的。
“我不至於如此齷齪。”歐陽珊珊冷笑道:“你這樣沒有戒備之心,不知道他看上你哪點了?”她上下打量陳雪,因她個子比較高挑,所以陳雪的身高只及她的耳畔:“我並不想給你潑冷水,我只想告訴你事實,他是個精明不過的商人,帶有銅臭味的商人,並不是聖人,更不是情聖,”說到這兒,她又笑:“其實說是情聖,也不為過,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