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我的親眷會怎麼樣?”
左邊雪白的牆壁發生了細微的變化,一小塊區域的白色磚體正在向著透明轉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塊窗戶大小的面積變得透明起來,一張俊美面頰出現在透明牆體的另一邊。當然,這一切只有佛諾爾知道,蜷縮在地上的米蘭達根本沒有留意。
“我會下令讓他們和你擁有一樣的命運!愚蠢的精靈,你做了與身份完全不配匹的事情,還葬送了所有親眷的永生。想想你的哥哥格吉爾吧,他本將成為出色的戰友,並且即將舉辦婚禮。這一切都毀在你的手中。”
米蘭達的眼睛驟然睜開,死死盯住佛諾爾。如果眼神就能把人殺死,她一定已經死了好幾次。
可是為什麼還沒有下一步動作?佛諾爾有些著急,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顯得更加恨毒才好。
“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救了你的全家,卻讓我遭受到了國王的懲罰。我並不覺得,以私怨的出發點,讓你的親眷們死得更慘烈一點有什麼不妥。”她低頭變腰,對著米蘭達挑挑眉,半帶著諂笑說道:“丟去給半獸人分食,還是掛在牆上威懾全國?”
西爾凡精靈的敏捷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原本朝向自己胸口的鋒刃在一瞬間就改變了方向,抵在了佛諾爾修長而又潔白的頸脖上。她的領口也被狠狠地抓住,呼吸也變得困難了起來。雙腿隨著對手的前程序度而向後邁動,即使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佛諾爾依然沒有忘記讓自己的行動帶著說不出來的踉蹌之感。
再兇惡一點吧,女精靈。你和你全家的安全,就看這次了。佛諾爾甚至讓頸脖向前靠了靠,用頸部流出的少量溫熱液體助陣。
“你難道不是卑微的西爾凡精靈嗎?我雖然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卻願意為了我的親眷一搏。以私怨的形式把枉想殘害我的官員殺死,我的結局還是不會發生改變。現在就讓卑微的平凡精靈先送你一程吧。”
房門在此時被大力地推開,在牆壁那邊快速經歷了愉快、困惑和憤怒的王子領著士兵闖了進來,緊皺著雙眉推開了米蘭達,扶住搖搖欲墜地佛諾爾。他騰出一隻手對著米蘭達一指,“把她帶下去。”
“父王說得果然沒有錯!”王子一邊在床邊踱步,一邊沉醉於自己剛才的英勇果斷當中。“下等精靈需要我們的呵護,卻不能讓他們過於接近。否則他們就會產生根本不應該有的大膽想法。米蘭達太令我失望了!居然連要阻止她自盡的官員都敢傷害。這簡直是大綠林無法容忍的錯誤!也是對我不敬!對了……我的顧問還好吧?”
後一句當然是問被下令去養傷的佛諾爾。
在衛兵看來,那點小傷對於精靈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可是王子一定要問顧問好好養傷,大家也只能配合著做出悲憫並且關照的模樣,當事者也非常配合地開始假裝虛弱。
“稟報王子,您的顧問說血已經止住了,她暫時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不過她說以後不想再見到米蘭達,想把米蘭達仍然調回到耕種那邊去。”
“這種小事不用回稟父王,你直接去辦了吧。”王子轉頭向寢宮走去,離開前沒忘了加一句。“記得調到遠一點的地方去。”
有關米蘭達與王子會面的所有經過,以極快的速度傳遞到了國王的耳中,他滿意地向埃德蒙點點頭,後者以極快的速度帶領著一隊衛兵和大量的禮物向蓋姆家奔去。
“給米蘭達的親眷好好治療,然後依然安排在原來的崗位上。”國王一錘定聲。
裝虛弱的佛諾爾長舒一口氣。這場戲演得還真是足夠冒險,如果米蘭達不如自己想象的勇敢,她的全家基本就完了。
任何一個勇敢的生靈都可以獲得佛諾爾好感,米蘭達是忠實的西爾凡精靈當中不可多見的。讓米蘭達脫險於她來說,不過就是大綠林多了四朵寧羅斯花朵,舉手之勞而已。米蘭達的哥哥似乎是叫格吉爾?她有些躍躍欲試,如果自己的隊伍多一個勇敢又強大的戰士?
“聽說你為了招募一個新士兵,打算讓一個原來計程車兵迴歸國王的親衛隊?”正在研究黑鴉模型的瑟蘭迪爾抬頭瞄了一眼,很隨意地道:“雖說父王只給了你三十個士兵的指揮權,但是你想多要加一個士兵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即使我不幫你說,父王也不會介意的。”
佛諾爾在搖頭時,脖子上纏著的多重紗布與肌膚產生擦拭,帶來輕微的灼燒感。她一邊解開紗布,一邊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樣,可以輕鬆的指揮千軍萬馬。指揮三十個士兵已經是我的極限,再多一個士兵會把整個隊伍變得大麻煩,所以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