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知道?”挑著眉看向精靈王,佛諾爾臉上的驚喜不過一閃,旋即有些暗淡的說道:“也對。我的另兩個姐妹你都見過,自然知道我家有幾個精靈,會配幾匹馬。”
提及了銳雅和艾薇爾,瑟蘭迪爾有些不好意思。對佛諾爾兩個妹妹做出的不敬行為讓他有些愧疚,也知道繼續提及這兩隻精靈必然又會鬧得不開心。為免得佛諾爾繼續說下去,瑟蘭迪爾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先一步出聲。
他說:“回去後我就把你父親持有的馬匹數全部賜給你,再給你加五匹。到時候,你就是林地唯一的‘十駒精靈’了。”
“要那麼多馬有什麼用?妹妹也不知道在哪裡。”錯愕與傷懷不過是在佛諾爾的臉上閒了一下,便被濃濃的笑意取代。笑得開懷的佛諾爾不忘了抽回自己的手,還暫時拋諸了疏遠之意。她向瑟蘭迪爾的方向靠了靠,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浮現出故作的為難:“我一隻精靈哪裡騎得過來十匹馬?而且我就一隻精靈,不比父親擁有一個家族。按照多一匹馬就要付出相應勞作的律法,陛下這是打算讓我帶著十匹馬一直在森林勞作嗎?‘十駒精靈’這種榮耀又怎能出現在專職森林護理的精靈身上?陛下還是收回金言,別為難我了。【△網w ww.Ai Qu xs.】我雖喜歡森林,也願意為它出力。可我不想得閒時在王宮的清靜地看雜書,還想和孩子們一起嬉鬧。”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律法是用來規範不懂得自律的生靈,並不包括你。”儘管抓著對方手這個舉止與王者的凝重沒有絲毫關係,還隱隱透著一絲私情,精靈王還是鄭重的表態:“賜予你的馬匹也其他生靈不同。你只要擁有,不需要付出。”
“一個國王怎麼能做出不公的行徑?”企圖用憤怒取代心中觸動的佛諾爾橫眉冷目,不但把手抽了回去,還把身子側向相反的方向:“律法不能被挑戰,國王更應該做好榜樣。”
這個說法倒是與埃爾隆德對律法的解讀相同。既然連她都如此認為,那我也應該遵巡律法不可輕易更改的規則。
縱始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佛諾爾的疏遠行為還是讓瑟蘭迪爾心有不忍。
做國王也不能只有犧牲沒有享受吧?不然誰會樂意接受王權?為了心愛的精靈無視一次律法不過份。
瑟蘭迪爾這樣對自己說,然後起身繞到佛諾爾正面的方向,彎下腰與她平視。
“國王是該維繫律法,但國王也是生靈。是生靈就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有喜歡或討厭的生靈。”滿臉正色的金髮王者目光篤定,用平和的語調發述著完全出於私慾的資訊。他說:“佛諾爾,我很抱歉。對於你,我只有堅定的愛意。你是否接受這份愛,我已經不想強求什麼。但是,我必須說明——以國王的身份來說,我希望所有的網開一面全是因為你;以個體的身份來說,我無比期盼能透過行動,讓你明白你對我來說是不一般的存在。所以,哪怕是違律或是不公,‘十駒精靈’的事就這樣決定了。”
說著,瑟蘭迪爾便向靠近窗臺的書桌走去。把想法寫成公函,再加蓋精靈王的徽章。一旦成函,這件事就鐵板定盯。佛諾爾縱始再不情願,也只能服從王令。不過,在瑟蘭迪爾持筆剛準備寫下第一字時,聽到了不一樣的說法。
“‘十駒精靈’是林地王國最高的榮耀,陛下一定要給,我不敢推辭。”淡淡的掃了一眼窗前寬實的背影,佛諾爾平靜的說道:“森林獨一無二的榮耀,早晚傳遍整個中土。就算不記錄‘十駒精靈’的詳細身份以供林地精靈瞻仰,也會惹來整個中土的矚目。請陛下再賜些會見他國使者的禮服吧。按正義陣營的禮數,拜訪森林的他國來者也會要求拜會‘十駒精靈’以示尊重。沒有適身的禮服,難免在他國來者面前失禮。”
佛諾爾的話音剛落,瑟蘭迪爾便放下了手裡的筆。
別說是讓他國使者拜會,就是林地記錄‘十駒精靈’榮耀持有者的情況,瑟蘭迪爾都不願意。
在她不接受我之前,不能任她曝光在所有生靈面前。因為誰都不能保證她不會因我遭受牽連。
“現在給十匹馬,你也的確用不著。等以後有機會,又用得上的時候再賜予你吧。”離開了書桌的瑟蘭迪爾嘲笑自己思慮不周同時,剛想再擠坐在佛諾爾身邊,叩門聲卻響了起來。
“尊敬的林地陛下,請允許在下為患者換藥。”
埃爾隆德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帶著官方外交言論才有的濃重嚴謹。瑟蘭迪爾知道,私交甚好的智者會這樣說話,一定身邊還有其他生靈。而且,他身邊的生靈對於佛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