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事態發展到現在,魔多戰所有的收益都與瑟蘭迪爾再無關係了。又沒有好處,人皇也已成為手下敗將,他還有幫我的理由嗎?
騎著馬返程的剛鐸王回首看著漸行漸遠的行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梅蘭迪爾的憂慮有些多餘。
由剛鐸自己完成清剿,包圍軍袖手旁觀的提議只是瑟蘭迪爾提及信函之前的壓制辦法而已。發出提議的當時,瑟蘭迪爾就做好了打算。不延長包圍戰被忘卻的時間還能減輕最終清剿的壓力,對瑟蘭迪爾來說一點也不難。只不過,他第一個述說的物件不是梅蘭迪爾。
“剛鐸出兵前,我會和納德先進去一次。除了讓孤山王品嚐下收穫戰果的滋味,也能幫剛鐸除掉大部分敵人。”
說這話的時候,瑟蘭迪爾正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將佛諾爾的金髮在手中纏繞著。儘管動作緩慢又謹慎,手指上的珠寶戒指還是勾住了幾根金絲,引得髮絲的所有者不禁發出了一聲輕哼。
“弄痛你了?”瑟蘭迪爾趕緊放手。卻不想編了好一會的髮束因沒來得及繫好,一脫手便零亂的撒落開來,弄得瑟蘭迪爾無比沮喪的嘆了口氣。
“你又不是維拉。光靠我用嘴教你,怎麼能學編髮?”溫和笑著的佛諾爾一邊去拿溼綢布,一邊建議道:“還是叫兩個長頭髮的侍從進來。我一邊編一邊教你,你在旁邊照著樣子編?”
沒想到編個頭髮也這麼難。
看了看親近過佛諾爾髮絲的手掌,瑟蘭迪爾阻止了佛諾爾為自己擦手的行為,滿是擔心嘀咕:“欠了兩百多個精靈的成年禮,也就是要給兩百多個精靈補上束髮這一禮儀。我到現在都沒學會,眼看著就要返國了。這可怎麼辦!”
普通精靈都會的技能難倒了一個國王。佛諾爾不禁有些失笑,卻帶著一絲寵溺說道:“也可以指定一些使者幫你束髮。這樣的話,你只需要親手把配飾幫他們帶在束好的髮絲上就可以了。聽說樊雅族的至高王就是這樣親賜成年精靈的。”
幫兩個多年精靈帶髮飾,聽上去比束髮要省了不少事。可這樣的話豈不是讓追隨我的木精靈少了些什麼?畢竟父親在時,每天至少會預留一個小時的時間親手幫成年精束髮。就算他有事出國,回來後也會慢慢補齊。
“這樣好嗎?束髮變成帶髮飾,木精靈會感覺失落吧?”煩躁的託臉坐下,瑟蘭迪爾惆悵的說道:“大綠林現在本就比不上父王統轄時期,連成年禮也……總不能讓木精靈得到的比父親在的時候少太多吧。”
“您說得還真沒錯。不過您的官員已經幫您想到了補償的辦法。”對著一臉迷茫的瑟蘭迪爾眨了眨眼睛,佛諾爾趴在扶手邊說道:“都說到這裡了,是我先求了您的恩賜,還是等您返國後當著所有官員的面恩賜下去?”
聽起來,似乎不管是誰來要求都必須答應?而且,還是一直瞞著我,從來沒在公函上透露任何口風的事?
瑟蘭迪爾覺得頭皮有點發麻。擺出國王應有的坐姿後,故作凜冽的出聲催促佛諾爾:“沒想到你會和他們沆瀣一氣。快說說你們到底瞞著我商量了什麼戲弄國王的事?”
“怎麼敢戲弄您?就是會佔用您一些私下的時間,怕您不高興一直沒敢提罷了。”抬眼看了看,見瑟蘭迪爾的眼神依然柔和,佛諾爾低頭笑了一下。這才攀著精靈王的手臂說道:“怕你太累,他們就想出了個束髮改配飾辦法。可這樣一來,他們又覺得少了與您親近的機會,就苦思冥想,找得文大人商量了另外一個親近的辦法。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讓尊敬的陛下把早餐地點改成最大的殿堂。讓沒有享受過國王親手束髮的成年精靈可以輪流在殿堂觀看您進餐。”
“這是哪個調皮搗蛋的精靈想出來的餿主意?”撫額嘆息的瑟蘭迪爾搖著頭說道:“我在臺上用早餐,他們站在下面圍觀?怎麼感覺像是被關在籠子裡面的珍獸一樣,一點隱私都沒有?”
本就覺得這個提議頗為喜感的佛諾爾徹底被“珍獸論”逗樂了。而自嘲為“珍獸”的精靈王,看著一邊笑得燦爛的女精靈,突然覺得這件事也不是一無是處。本打算厲色拒絕的他有了一絲動搖,緊繃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你怎麼看?”趁勢拉住女精靈的手,瑟蘭迪爾笑著問道:“是什麼打動了你,讓你敢跑到我面前說這種鬼提議?”
“我覺的得文說得挺有道理。”佛諾爾索性坐在瑟蘭迪爾腳邊,任由瑟蘭迪爾拉著著自己的手。她揚起臉戲謔的說道:“這幾年新生的木精靈好幾千,等他們都成年了,你手抽筋都不夠幫他們束髮。而且,國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