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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咬緊牙關

無奈的發出苦笑聲,瑟蘭迪爾捏著窗臺說道:“是不會喜歡。但這並不代表我喜歡與你分離。我害怕。怕對你的思念比永生還長,怕這一別就是永生,更怕連你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試過又怎麼知道?也許你認為比永生還長的思念,不過短短几十年就能消失呢?”潛意識否認自己會與精靈王有永生的關聯,佛諾爾發出鼓勵:“給自己一個嘗試的機會?”

真的嘗試嗎?瑟蘭迪爾有了一絲的動搖。可一想到嘗試失敗,將永遠無法再與佛諾爾產生交集,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輸不起怎麼能嘗試?

“說不定……我真能狠下心來你和他們之間選擇你呢?”故作自信的他沉聲說道:“給我五百年的時間思考決擇。”

“五百年?瑟蘭迪爾,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把對方拉到正對自己的位置,佛諾爾冷靜的指出:“林地足夠平靜的現在,木精靈容忍我存在的微妙平衡已被打破。我多存在一天,他們對我的疑慮就加重一層。你一定要在已經失衡的形勢下繼續拖滯,拖到我的身世完全被公開,拖到我被他們視為‘懷有目的糾纏國王’的生靈才滿意嗎?”

雖然極為懊惱,瑟蘭迪爾卻不得不同意佛諾爾說的全是事實。

一直以來,瑟蘭迪爾都在佛諾爾的提醒下尋找著治理國家的微妙平衡。過於軟弱無法統轄一個國家,過於嚴厲又會傷害子民。他只能透過不斷試探與實踐,獨自尋找著嚴厲與軟弱之間的平衡所在。可惜,目前的精靈王還沒有找到,而這方面他顯然得不到任何實際的幫助。

為什麼佛諾爾不幫助他?

“你的思維能力已經不比我低了,又是國王,自己尋找會更快些。再說,木精靈是獨特一個的種族,我所知道的未必適合他們。”佛諾爾如說是。

沒想到,微妙的平衡不僅在治理國家,更出現在方方面面。

無論歐瑞費爾當年沒有向官員說明她因何到來,都改變不了佛諾爾並非官宦世家,易被官員視為外來者的事實。而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卻讓林地官員明白,她的出現是為了協助王子。當年輕的王子成長為足夠優秀的國王,她的作用便顯得不那麼重要。縱始精靈的善良讓官員們對不再需要的顧問心懷感激,但國王不願意婚配,又經常對女性的她流露出非一般的情愫時,因感激而存在的平衡便被打破。再這樣下去,木精靈必會懷疑她的存在是國王不願意婚配的原因。當大多數官員都這樣認為時,佛諾爾不但要走,還會走得非常狼狽。

都怪你過於心急!都怪你表現得太優秀,並且在越來越好的形態下得意忘形!若不是被木精靈捕抓到你對她的異樣,又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看來不僅是你在沒有敵人的現在掉以輕心,就連木精靈也空閒得敏感異常!

查覺失去了共敵並不絕對是好事的瑟蘭迪爾低下頭,沮喪的乞求:“再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好嗎?”

“考慮是不是選擇我?瑟蘭迪爾,別說五十年,只要伊露在心間,就算再過五千年、五萬年,身為國王的你也不該選擇我。”拉住借勢就要離開的精靈王,佛諾爾正色問道:“選擇我,就是隻顧自己的喜好傷害他者。我會唾棄你,更不會接受這樣的命運。讓我成為你慘對同胞下手的根源?我寧願自刎也不敢面對伊露的懲罰!”

在當事者根本不願意配合的情況下,瑟蘭迪爾不得不妥協。其實早在佛諾爾發出自刎的威脅前,瑟蘭迪爾的內心已經妥協了。

費艾諾之後,所有的精靈都引以為戒,寧死不對同胞施暴。你又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就算真的瘋顛到連同族都能傷害,又怎麼還會出現一個埃蘭迪爾代那些受你牽連的無辜精靈贖清罪孽?

在內心長嘆了一口氣後,瑟蘭迪爾點了頭。

他的確沒有辦法把陰謀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最重要的是,相守這件事不是一個生靈能實現,必須有雙方的努力才可以。國王的身份讓他的情感之路變得異常坎坷,當事者的婉拒也讓無計可始,甚至覺得倍感無力,但他依然給自己留了一個希望。

三紀元71年,精靈王在木精靈多次乞求之下賜予了佛諾爾自由,但他賜予的自由僅限於林地王國。他也沒有按照官員的提議,給她足以榮養的恩賜。

“露特納斯陪伴我走過七年之役,又輔佐林地復興,可謂勞苦功高。隨意賜下恩澤豈不是對她不公?”當著所有林地官員的面,他對著已經除去顧問身份的佛諾爾打起了官方腔調。

本就懷有一絲內疚的官員又怎麼會不贊成這個提議?在一片“我王公正”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