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五百六十七、逝錯不計

埃爾隆德冷汗直冒,一把拉住了準備離開的精靈王:“瓦蘭迪爾去年已經死亡。”

側臉對埃爾隆德冷笑,瑟蘭迪爾幽幽的道:“是啊,他死了,但他的王國,他的兒子們還在。”

“任何精靈都不會允許有誰破壞我們與丹登人的友誼。”埃爾隆德換上了凝重的神色說道:“即使是林地精靈,也不會接受劍指丹登人的軍令。”

瑟蘭迪爾神色未變,再一次推開了智者絕塵而去。與佛諾爾交談時,他隻字不提瓦蘭迪爾之事,只在離開的轉身時,看著她默唸:將痛苦加誅於你的生靈,必將付出更可怕的代價。

瑟蘭迪爾猜得沒有錯,正是瓦蘭迪爾寫的聲討信挑起了佛諾爾的傷感。在精靈王離開林地的日子裡,沒有誰敢做不利於林地的事,瓦蘭迪爾卻起了暗中調查的心意。他派了無數暗探趁機進入林地,並暗示駐林地的阿諾爾官員細細留意。很快,他便查出了佛諾爾在剛鐸權變中扮演的角色。

攝於精靈王的力量,已經年邁的瓦蘭迪爾不敢也不能對林地國王做出什麼實質的傷害,可這並不代表瓦蘭迪爾不敢對佛諾爾做什麼。在即將告別人世前,他將所有的怨仇寫在紙上,並以此作為聲討的理由。他還派心腹拿到了埃爾隆德去信林地時會用的信封,將質疑和聲討的信函放入其中。瓦蘭迪爾逝去後的第二年,他的心腹成功將封好的信放在了埃爾隆德的書房。因封袋完全一樣,不明就裡的侍從將兩封信都交到了林地騎兵手裡。

來自於人皇的信函寫了什麼,佛諾爾永遠忘不了。他質疑佛諾爾的精靈品質,譴責她協助精靈王分裂皇權。瓦蘭迪爾還將所有的起因全部加誅在了佛諾爾上,他在信函上堅持佛諾爾是分裂人類皇權的最大罪犯,並指責她身為精靈卻做盡欺詐之事。

第三紀元249年瓦蘭迪爾逝世,結束了對阿諾爾王國長達239年的統治,可他生前寫的最後一封信卻順利被送到目的地,並且成功挑起收信精靈的傷感。瑟蘭迪爾雖然無法從佛諾爾嘴裡確認箇中內情,卻並不打算放過已經逝世的人皇。他把目標對準了阿諾爾王國。

現在阿諾爾王國,由瓦蘭迪爾的長子艾爾達卡統治。尋不到始作俑者,精靈王決意將反擊用在艾爾達卡身上。然而,埃蘭迪爾再次找來。

智者神色凝重的說:“即便是在人類眼裡,將父親的罪孽加誅在孩子的身上也是邪惡的行徑。如果正義陣營的生靈也需要為親眷所做的,自己毫不知情的罪行負責,那麼我們與邪惡陣營又有什麼區別?瑟蘭迪爾,無論瓦蘭迪爾有多過分,對你的傷害有多大,你要記得他是人類,不是永生的精靈。短暫生命的人類一旦死亡,所做的一切也就都隨著生命一同消逝了。”

“很好,我總算明白伊露最好的禮物是死亡了。”瑟蘭迪爾冷笑:“人死了,犯下的罪行就一筆勾銷對嗎?聽上去似乎很有道理。可是,埃西鐸死了,他留下魔戒的就不會再讓索倫復活了,未來也不會再有生靈因索倫的重現而受到傷害了?埃爾隆德,你是智者沒錯,但是我無法認同你的觀點。因為,人類的死亡並不會中止他造就的傷害。為了讓更多的人類明白死亡並不能逃離懲罰,我會讓瓦蘭迪爾的阿諾爾得到應有的結局——讓阿諾爾王國消失。”

“死亡後的人類由曼督斯給予公正的審判,你並非維拉內牟,無權代祂做出任何決定。”埃爾隆德提高了聲音道:“而且,即便是把你當父親愛戴的林地精靈,也不可能對阿諾爾動兵——你沒有說服他們的理由。”

精靈大多數只服從於合理合法的指令,在沒有明確說法的情況下,精靈王的確很難讓林地精靈實施攻擊阿諾爾的指令。哪怕智者想到了這一點,卻沒有絲毫放鬆的感覺,因為瑟蘭迪爾居然對他笑了。

兩百多年前的米城議事殿,剛鐸權變的當晚,瑟蘭迪爾也曾對智者盈盈而笑。可他頂著炫彩奪目的笑容說出足以使“最後之家”消失的辦法,卻使埃爾隆德驚慌失措。這一次,智者的預感依然沒錯——露出人類傳聞中足以讓大雁跌落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會讓智者毛骨懶然。

瑟蘭迪爾說的是:“誰說我要對阿諾爾動兵了?難道在智者眼裡,我就沒有其他辦法?比如,一個不需要一兵一卒,所有生靈都難以查覺,甚至是直到阿諾爾解體前深受阿諾爾人喜愛的辦法呢?”

連埃爾隆德都不知道是為什麼,精靈王的話會讓他立刻聯想到索倫。

第二紀元1200年,化名為“贈禮之主”安納塔的索倫到了伊瑞詹,並在那裡受到歡迎。縱然林頓的使者曾給予警告,以凱勒布理鵬為首的珠寶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