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智者和精靈王沒想的是,僅是這一個動作就讓看見這一幕的人類侍從以為見到了難以啟齒,又頻現於中土傳聞中的香豔之事。
當兩個精靈的衣角消失在側門的入口處後,穩重的中年侍從紛紛壓抑著內心的驚愕,緊閉著嘴遠離了側間的入口。害怕查覺了不得了的秘密,被兩個領袖忌怠是一方面;在遠處把守側門,不讓更多生靈驚擾或是查覺兩隻精靈有違美譽的事實是另一方面。
雖然由梅蘭迪爾親自挑選給精靈王使用的中年侍從很是老道,也有著超高的侍奉覺悟,可他們做的一切終究只是多餘。信奉伊露維塔,三代間絕不聯姻的精靈又怎可能產生有違道德倫常的同性情愫?埃爾隆德把瑟蘭迪爾拉進側間,只是為了向他說明規則對人類重要性。
站在側間的角落處,埃爾隆德壓低聲音鄭重的說道:“為什麼我和瑟丹王都無條件的尊崇人類的繼承律法,儘可能保全瓦蘭迪爾登基的同時,都沒有去想過他的能力是否適合?原因並不是你說的死守規則,而是律法不可挑戰。猶其是人類的律法,哪怕只有細小的差別都有會讓人類輕視律法。”
見瑟蘭迪爾收斂的神色開始沉思,埃爾隆德給出了更為詳細的解釋。他說:“制約精靈的除了律法還有道德。因一些特殊的事件,精靈做出了違反律法的事,卻早晚會受到道德的懲罰。這就是邪惡在精靈身上只會出現瞬間,最終卻會被道德擊潰的原因。可人類不一樣!人類對道德的遵從遠不及精靈,只有律法能夠約束他們。今天,他們為了國家的未來做出了一件目前看來更有益,卻違反了律法的事。明天,他們就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慾望去挑戰律法。道德難以約束住的人類可不像精靈,會在違律之後自我反省和贖罪。他們只會在一次違律之後,產生更多的想法。比如為了自我的利益繼續挑戰。也就是說,人類的一次違律,會帶來一百次,一次千甚至是上萬次的違律。人類是一個會被慾望控制的種族,若給了他們挑戰律法的機會,他們只會讓律法的底線越來越低!埃西鐸違反同盟軍同共定下的盟約,私自留下魔戒,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你的意思是,全族擁護瓦蘭迪爾成為人皇,不是因為他是瓦蘭迪爾,而是因為律法認定他就是繼承者。而為了讓人類能夠永遠受到律法的嚴厲約束,不至於完全被慾望操縱,我們沒有選擇?”雙臂抱胸的瑟蘭迪爾低著頭沉吟著,聲音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愧疚感。“要是這樣的話,那剛鐸權變後,人類難免會覺得律法同樣可以被挑戰,哪怕只是為了自己的慾望?”
“是的。被慾望完全操縱,就是我對人類最大的擔心。”撫著額窩進了身邊的坐椅中,智者沮喪的說道:“我最近有一些奇妙的感知。它讓我感覺你的森林在不知道多少年後,被一團黑霧籠罩,也讓我感覺到人類皇權的凋零。現在人皇已經不是實質意義的人皇了,難道皇權的消逝緣於今晚?那我們這些參與的精靈以後如何面對人類領袖?又如何面對伊露?要知道,皇權可是伊露親自授予的產物。”
“你少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批判我。還抬出伊露維塔來。人民要求剛鐸脫離人皇的當時,你也在場,你不是也選擇了幫助人民嗎?說不定過幾天人民又要求迴歸皇帝的守護之下呢?反抗人民,你有能力有膽子做嗎?”參透了政權奧妙的瑟蘭迪爾並不被智者的悲愴感染,而是一針見血的指出:“父親曾教導我——皇權與王權異常堅固,外界之力根本無法打敗。它只會被自己戰敗。一個只能被自己戰敗的物質,落到再淒涼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有什麼資格歸錯於他者?哪怕人類皇權真的是因一些細小的前歷而調零,你也應該先聲討伊露維塔而不是幫助剛鐸人的精靈。”
迎著智者不解的目光,瑟蘭迪爾輕輕點了一下努曼諾爾州曾經所處的西面,意味深長的說:“若不是黃金大帝當年改信魔苟斯,又攻打伊露賜給首生兒女的領地,努曼諾爾帝國會被封塵,人類皇權能落到伊倫迪爾這一支?愛爾洛斯長子那一脈在黃金大帝上位時就調零了!按你的理論,皇權消逝歸罪於他者,那麼伊露維塔就是最早瓦解皇權的生靈。瑞文戴爾領主,你要是先譴責了伊露維塔當年的作為,我倒不介意你召集全族來懲罰我。”
別說真去譴責伊露維塔,光是瑟蘭迪爾這麼一說就把埃爾隆德驚得直對西方行拜禮。作為對造物主無比虔誠的精靈,智者不但用行禮的方式表達歉意,更在行完禮後嚴厲的發出喝斥:“瑟蘭迪爾,你能存在是因造物主建立了你的祖先。咱們都沒有資格評論伊露的作為。還不快點過來和我一起懺悔?”
在智者不容置疑的監督下,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