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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血淚隱忍

幾年戰爭下來,林地王國生靈所享受的富足安康生活早就引起了其他同盟的羨慕。如果跟諾多精靈起正面衝突,完全就是把利刃遞給一直虎視眈眈,枉圖分林地一杯羹的盟友。到時候,無論在名義或是實力方面,林地王國都只能束手就擒。

瑟蘭迪爾算了算自己可以動用的兵。黑門驅逐戰後本就只剩下幾千弓箭手,還有大約一千左右的女弓箭手正在孕期或是因為誕孕了孩子根本沒辦法上戰場。其他的後勤兵?算了吧,他花了幾年的時間也沒有辦法把他們教成合格的持盾兵,更別提培養成近戰兵了。

“最重要的是,林地現在根本沒有實力也沒有藉口跟至高王起正面衝突。”佛諾爾急得臉上的白光都變得更為明亮,雙頰間也因焦慮泛著微紅。“您不會讓林地處於誰能可以指手劃腳上來的尷尬地步吧?”

我的確不想,可是……

“他憑什麼在未經我同意的情況下,擅自動用我的精靈!他這樣做不就是正面起衝突了嗎?”瑟蘭迪爾氣到連嘴唇都止不住地顫抖著。一個國王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精靈被任意安排,卻不能做任何事。瑟蘭迪爾已經動了開戰的想法。但戰鬥感知稍一觸發就能被佛諾爾感受到。

“只不過是呼叫了一個小小的顧問,況且還有關於這個精靈被驅逐到諾多軍營的檔案。您這樣做師出無名,只會讓所有的同盟軍站在至高王那一邊。”發現精靈王的憤怒絲毫未降,反而企圖動用戰鬥感知時,佛諾爾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事都怪我,沒有隱藏好自己。其實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去了騎兵隊,只要不出戰就有時間回來。您要做的,就是隱忍。”

“忍!忍到什麼時候?從父王出事我就一直忍。忍了6年,忍過了驅逐戰,忍過了他們的算計,現在還要忍?”發現佛諾爾已經放開了自己,正開始帶面紗時,瑟蘭迪爾提著佩刀轉身就準備往外走。這樣的行為成功讓佛諾爾不得暫時停下了手裡一切動作,從背後死死抱住他。

擔憂讓佛諾爾忽略了自己的力量從來沒有辦法硬拼過對方,她只感覺自己的雙手被對方握住。

隱忍的痛苦沒有生靈比佛諾爾更加清楚。她能想象到至高王后面必然會再做的行為,也預見到了知道情況後的瑟蘭迪爾需要忍到什麼程度。為了自己隱忍的經歷,或者也是為了精靈王曾經的隱忍,佛諾爾的嘴一張,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再忍幾年吧。只要戰爭結束,驅逐和調換兵將的公函就失效了。到時候隨便您做什麼,誰都拿不出正當的理由阻攔。您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讓林地強大起來。”在帳外的響起了更繁瑣的馬叫聲,催促她儘快返程時,佛諾爾將頭輕輕靠了一下身前寬大的背部,收起了所有的悲傷。“像愛您的孩子一樣愛您的子民吧。他們對您的愛,並不亞於您對歐瑞費爾王。當您的孩子越來越強壯,林地也會強大到勝過任何一個國家,也會站在權利的平衡點,您就不需要隱忍了。”

瑟蘭迪爾緊閉著雙眼,根本不敢看她離去的背影。聽到馬蹄聲由重到輕,直至消失時,他才讓自己的牙齒離開了下嘴唇。抬手擦邊了嘴角邊的鮮血,他開始用事實說服自己。可是發現用形勢的顧慮完全沒有辦法平息心中的憤怒。這種感覺,像是屬於自己的珠寶被突然奪走,又像是冷不丁被對手刺穿了胸口。他下意識地揪住自己的胸口,企圖緩解這種痛苦,還是沒有用。

冷靜一點,瑟蘭迪爾!他開始騙自己,至高王只是想物盡其用罷了,他對伊西爾德的愛並不亞於歐瑞費爾王對自己。只要是一個正常的父親,在發現佛諾爾的力量之後,都會迫不及待的把她安排在獨子身邊吧。再說,只是幫助伊西爾德作戰罷了,只是不像以前可以隨時見到罷了,沒有什麼影響。騎兵是很危險,可佛諾爾有秘銀盔,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而我自己最需要做的是——將林地王國強大到足以制約任何國家的地步。

足足給自己灌了兩瓶紅酒後,瑟蘭迪爾頂著夜色走出了王帳。“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孩子們是不是已經睡下了?”

帳外計程車兵略顯詫異,恭敬地答道:“孩子們應該還在晚宴上。”

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西爾凡精靈。沒有孩子,完全沒有經驗的瑟蘭迪爾慢慢開始學習。

聽到一直跟隨在佛諾爾身邊的騎兵回報精靈王的反應,至高王又為自己對林地顧問的安排得意了一下。

他很肯定林地顧問向精靈王說了什麼,或者說,精靈王本身就清楚與諾多精靈產生正面衝突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他暗示被安排在佛諾爾身邊的親隨們,不需要阻止她回林地。結果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