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多王子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思考,但騎鹿急奔而來的精靈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瑟蘭迪爾一跳下鹿就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伊西爾德,我有事找你。”精靈王的眉頭也皺在一起,位於雙眉間的豎紋讓他絕美的臉頰有了一絲不完美。“本來不想找你說的。但你們林頓負責士兵調派的官員太讓我惱火了!”
“什麼士兵調派?”還未從怪異感覺中跳出來的伊西爾德完全不記得自己前不久做的事——親自打發要求取消調派公函的林地官員。他想當然的回了一句。“林頓和林地有士兵方面的調動嗎?”
身邊不斷有士兵或是侍從匆忙走過,腳步聲和交談聲交織在一起讓瑟蘭迪爾沒有辦法平息怒火。
“進去說吧。”他加大了手裡的力度,一邊推著伊西爾德往王帳裡面走,一邊把聲調放到最低,在對方的耳邊輕輕說道:“這事不涉及國家,是我自己的事。我……”
後面的話瑟蘭迪爾再也說不出來。進入王帳後他便看到了熟悉感十足的巨大床幔。這六年多來,他費盡心思仍然沒有讓自己的王帳出現這樣的景緻。可現在居然在伊西爾德的王帳中看到了?
瑟蘭迪爾只楞了一下,便甩下伊西爾德迅速衝了過去。
在雙手接觸到床幔之前,瑟蘭迪爾咬住了下嘴唇,在心裡默默說著一定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他以驚人的力量一把扯下了床幔。由於用力過大,整個床幔在眼前緩緩垂落。失去了掩蓋物的床上,背對著他半坐著的金髮女精靈下意識地轉過頭來。她的手中還拿著針線,線絲的另一頭連線著諾多王子不久就將穿在身上的星辰胸掛。她沒有帶圍帽也沒有帶面紗,她的美麗就這樣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瑟蘭迪爾的眼前。
“哈哈哈!真是好一幅溫馨的畫面啊。”瑟蘭迪爾怒極反笑。轉頭看了看一邊的另一張床,把手搭在佩刀的刀柄上,緩緩走向伊西爾德。
看到瑟蘭迪爾的一瞬間佛諾爾就動了起來。她一邊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一邊從背後死死抱住精靈王。發現以自己的力量完全沒有辦法阻止對方繼續前進時,只好跳躍到瑟蘭迪爾面前,跪著抓住了他手中鋒利的佩刀。
“瑟蘭迪爾,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樣!”掌心被鋒利的刀刃劃傷沒有讓佛諾爾感到絲毫痛苦,發現自己的行為讓精靈王愣住,她甚至感到了一絲喜意。把聲調放柔和一些,她看著對方的說道:“你不能這樣做。你是林地國王,他是林頓王儲啊。”
這話其實只是想提醒瑟蘭迪爾,刀劍相向與私下的拳腳有天壤之別。一時的衝動會使兩個盟國反目成仇,更會給林地王國和最後同盟帶來無法預計的災難。可進了瑟蘭迪爾耳中,卻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是啊,他是林頓王儲。所以你就自願選擇了看似實力更強大的伊西爾德嗎?”這話一說出來,精靈王怒意愈加濃烈。
我早就該想她是個貪戀權勢的精靈!否則她也不會去掉面紗和圍帽出現在還是林頓王子的面前。必然是至高王許諾了她什麼,讓對我給出的承諾不為所動。
瑟蘭迪爾緩緩抽動著佩刀,麻木地看著鮮血從佛諾爾的手中緩緩滴落。帶著冷笑,他嘲啟錨道:“讓我來猜猜至高王許諾了你什麼?林頓顧問的地位?哈哈哈,說得也是,擁有風之戒和火之戒的林頓王國顧問,的確比什麼都沒有的林地顧問要好。真沒看出來你如此貪戀權勢。”
“您說的沒錯!”佛諾爾換了一幅冷淡的表情,卻將手裡的佩刀握得更緊。掌心不斷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深吸了幾口氣後,才讓語氣變得冰冷:“林地拿什麼和林頓王國比?您拔出佩刀就可以讓林地超越林頓了嗎?您應該很清楚開罪林頓的下場是什麼。收起您佩刀回到林地軍營吧。至少等林地有了足夠的實力,您再帶著佩刀來也不遲。”
這話很成功的讓瑟蘭迪爾死咬著牙關,開始轉動手裡的佩刀。當他開始用更惡毒的話語羞辱對方時,完全被忽略掉的伊西爾德終於忍不住了。
“瑟蘭迪爾,我不許你這樣說她!”看著不動滴落在地的鮮血,伊西爾德抬起了佩帶著風之戒的手指向精靈王:“她是我的顧問,也會是未來的……總之!我不允許你汙辱她。立刻停止你的一切行為滾回林地去,否則別怪我不念舊情。”
在伊西爾德看來,一個可以在第一時間把風之戒帶在自己手上的精靈,絕對不會貪戀權勢。他的父親更不會看錯精靈。佛諾爾所說的話,不過是想讓精靈王知難而退罷了。
諾多王子的警告對精靈王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只引得佛諾爾轉過頭,用乞求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