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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一、真情實意

歐瑞費爾王還在時,作為大綠林唯一的王子,瑟蘭迪爾當然不那麼情願的學習了過往所有的精靈史。所以根本沒有見過的湧泉領主對瑟蘭迪爾來說並不是陌生的生靈,至少透過精靈史上枯燥簡明的文字,他知道了湧泉領主所有的事蹟。在佛諾爾面前作出一無所知的模樣,只是想知道佛諾爾對湧泉領主的看法罷了。

得知心儀的生靈居然想嫁給湧泉領主,還抱著畫像睡了十年之久,深埋在內心的種族仇恨(諾多族曾經殺害辛達同族的帖勒瑞精靈)在這一瞬間被放大。

狠狠瞪了一眼被佛諾爾藏進懷中的畫像,瑟蘭迪爾不屑的說:“最英勇?不就是與炎魔單打獨鬥嗎?可惜大綠林沒有炎魔,不然我也殺幾隻給你看看。”

“瑟蘭迪爾,你在說什麼啊?”發現對方一臉凝重,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意思,她苦笑著搖頭。“湧泉領主的英勇,在於他不懼死亡,戰勝了強大過自己數倍的敵人。你的英勇,是明知道即將投身的戰爭是個死局,卻能做到先前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憑藉獨有的戰爭能力將死局逆轉成為勝局。如果一定要區分這兩種英勇的話,我認為湧泉領主是單體的英雄,而你則是率軍之勇。你們的英勇不分高低!因為湧泉領主做好了一名領主應該做的事,你做好了一個國王應該做的事。一個好的國王,怎麼需要靠殺死炎魔來證明自己的實力呢?殺炎魔這種事,還是交給湧泉領主那樣的英雄去做吧。作為國王,你要培養出更多像湧泉領主一樣的英雄,而不是去親自去殺炎魔,讓英雄無事可做。”

這話說得瑟蘭迪爾如同喝了最好的酒一般。不但讓內心莫名的嫉妒感蕩然無存,也讓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精靈王很鄭重的說道“既然你覺得我很英勇的話……不如把想嫁給湧泉領主的念頭變成嫁給我吧。”

發現佛諾爾的眼神中透著驚悚,他大力地將對方的手按在了胸口上。“佛諾爾,你感受一下,感受一下我的真心。它是真實的,絕對沒有任何虛假。”

被“真實”二字所觸動,佛諾爾暫時停止了掙扎。她開始費力地說服自己,說服自己可以說出拒絕的話,說服自己拒絕一直想要追求真實情義,可是瑟蘭迪爾並沒有給她機會。

“我知道你一定被很多虛情假意矇蔽或是傷害過,但是我對你說的話和做的事,所有的都出於真心。”試探著將一隻手放在了對方的肩上,發現並沒有讓失神的佛諾爾有任何不適,瑟蘭迪爾一把將她攬裡了懷裡。“你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出於真心。如果可以,請嫁給我好嗎?”

佛諾爾當然知道精靈王對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出於真心。

無論是在血肉橫飛的戰場上,還是在富麗雄偉的林地王城中;無論是七年前的王子還現在的精靈王;無論瑟蘭迪爾對自己做的事是否可愛,它們的確發自於真心。現在,這個真心對待自己的生靈身上,還透露出自己父親才有的松木氣息,這讓佛諾爾如何拒絕?她張了張嘴,險些就要在松木氣息的包圍之下答應對方。可一想到瑟蘭迪爾心目中最重要的生靈——歐瑞費爾王和所有的木精靈都不可能認可自己,被兩個完全相反的事實所逼迫的佛諾爾咬緊了嘴唇。鬆開嘴唇中,她聽到自己的說話聲音有些顫抖。

“你忘了嗎?我在一百多年前的二紀元3305年已經結過婚了。作為一生只會有一個伴侶的精靈,我不能再嫁給任何生靈了。我很抱歉……”話說到這裡,佛諾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淚水蒙糊了視線。“感謝你的真心,可它真的把我逼得很難受。”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隔了那麼多的生靈,那該多好?

“不能嫁給我沒有關係,只要你在我身邊。如果我真的把你逼得很難受,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再逼你了好嗎?”為了不讓佛諾爾提出前往維林諾的要求,瑟蘭迪爾悄然將一隻手伸向了佩刀。鋒利的刀刃劃破了指尖,帶來的痛楚之感讓他可以成功的說出:“只要你不走……你做你的顧問,我做我的國王。

用流血的手捧出佩刀,瑟蘭迪爾對著一直沉默的佛諾爾說道:“奧克帕的死因你還沒有查清楚,你不能不給他一個交待!”

精靈王的所有動作都被隱藏遠處的東方人執紅看了個一清二楚。雖然因為距離的原因,她根本聽不到兩隻精靈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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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迪爾剛進入林地王宮時,思慮良久的佛諾爾看了看擺放在桌子上的佩刀,到底拉開了佩刀下方的抽屜。

堪稱林地王國國寶的星光寶石靜靜的躺在雕刻著精靈王的木牌邊,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