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夏天,我們都一起在葡萄園酒吧幹活:照看吧檯、招呼客人,有時為了有錢付賬也動些歪腦筋幹些壞事。冬天,我們到這裡來幫俱樂部的客人停車,在遊船上做侍應生接待遊客、在賓館當門童或是在餐館跑堂。
也許過著正常生活的人會說我們生來就運氣不佳。可是他錯了。人們總是說,你無法選擇你的家庭出身,但你可以選擇你所愛的人。他們幾個對我來說勝過親人。這點已經被證明了一百遍。
來自布洛克頓的有兩類人。一類人每個禮拜辛辛苦苦積攢每一分錢,省下來的錢沒被政府搜刮去,反倒落入了教堂的口袋。
另一類人總在靜靜等待、細細觀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伺機搶到那個滿分。
這種機會總會偶爾光顧。是你無法拒絕的機會,是你可以藉以改變命運的機會。
我離開苔絲的住所後,就是朝那個機會所在而去。
是我的表哥米奇發現的。
那個滿分。
滿分 5(1)
奈德一離開,苔絲舒了口氣又撲到床上,心中既喜悅,又有點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你準是瘋了,苔絲!你就是瘋了,苔絲。”
真是瘋了,把自己坦露給像奈德那樣的人,尤其是當她的生活正在發生其他的變化的時候。
然而奈德的什麼東西讓她無法停止思念他。也許是他的眼神,或者他的魅力,他孩子氣的帥樣子,他的純真無邪。在海灘上他向她走來時,他把她當成了鬱鬱寡歡的失戀少女。這樣的禮遇,多久以前才享受過。被需要。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又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要是他懂女人的心就好了。
她仍舊懶懶地躺在床上,細細回味這個美好下午的點點滴滴。就在這時,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下一個。”他站在那兒——側著身子,惺惺假笑——背靠著臥室門。
這聲音差點把苔絲的魂都嚇掉了,剛才她根本沒聽到絲毫鑰匙開門的動靜。
“你嚇死我了。”她說著把自己裹了起來。
“可憐的苔絲。”他搖了搖頭,把鑰匙扔進桌上的菸灰缸裡。“我能看出來布露德和‘禁’酒吧的午餐已經讓你開始厭倦了。你開始到高中生中獵取目標,挑些高考都還沒參加的毛頭小夥子。”
“你在監視我?”苔絲爆發了。只有畜生才幹得出這種事。只有他幹得出來。“就這麼碰巧。”她說著身子往後退了退,有些羞恥。但更令她羞恥的是她竟然還要為此澄清自己的清白,“他把我看得很重要。不像你……”
“就這麼碰巧,”他走進房間,順手脫掉了身上的伯羅尼休閒夾克,“你們碰巧在海灘見面,然後你第二次又去那裡。接著你們倆又碰巧在布露德一起午餐。一個救生員。多浪漫啊,苔絲。”
她坐了起來,憤怒地說,“你竟然跟蹤我?操。”
“我以為你知道呢,”他說道,根本無視她的反應,“我可是那種容易嫉妒的男人。”他開始解開他的波羅襯衣。苔絲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她可以確信他在脫褲子時完全可以感受到她強烈的反抗和敵意。
“說到‘操’,”——他笑著甩掉褲子——“不好意思,苔絲,那可沒門。我花了錢就得得到。”
“聽著,”苔絲說著把自己裹進了被單,“今天別。我們就坐下來談談好吧……”
“我們可以談,”他聳聳肩說道,把他的襯衣仔細疊好放在床一邊,順勢脫下了短褲,“我很樂意奉陪。那我們就談談我是如何像伺候公主一樣待你,我是怎麼買給你手上戴的戒指,還有你手腕上的手鐲,你脖子上的鑽石項鍊。見鬼,我還記得蒂凡尼珠寶店裡售貨小姐的名字呢——卡拉、珍妮特、凱蒂。”
“聽著……”苔絲緊張地注視著他,“只是偶遇。他是個好人。”
“我相信他是個好人。”他笑了,“只是我沒法捉摸透你。珠寶還有賓士車。接著你就像只發情的母狗,在停車場就跟那兒幹活的傢伙幹上了。”
她開始慌了。她知道他一旦上手就不肯罷休。他爬到床邊坐了下來。他那勃起的玩意兒讓她感到噁心。她想躲開,但是他一把死死抓住她的胳膊,接著好像抓住了她的鑽石項鍊,她彷彿覺得他要把項鍊從她脖子上拽下來。“該輪到我了,小蛋糕……”
他猛地撕開被單,把她扔到床上,扯著她的腳踝把她拖下來,然後劈開她的雙腿。他把她翻轉過來,深深地插了進去。她沒有反抗。她無法反抗。感到他進入她體內令她幾乎作嘔。他認為佔有了她,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