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鴿這筆跡吾皆核對過,這鴿確是自謝安堂飛來,字跡也確是老居士所寫。”
眾人大驚,汗出透背。殷開山瞧過布條,順手遞給任天琪,道:“這謝居士會武功嗎?用何兵器?家裡尚有何人?”
邱通元道:“會武功,用一鐵笛,功夫如何卻不得而知。此家原非本地人,搬來此地也不出十年,家裡尚有一女,五六個下人。”
眾人一對視,皆覺得此次生死薄出現與傳聞中頗為相似,皆驚訝於此次生死薄竟會選在龍虯莊喜慶之際,又在山莊眼皮底下出現,這明擺著是yù與龍虯山莊,與邱通元過不去。這又是為何,莫非是龍虯莊中藏有啥貓膩,任天琪抬頭瞧了一眼老莊主。
邱通元搽搽汗,嘆口氣道:“吾倒並非怕得這所謂的生死薄,只是今rì乃我龍虯莊的大喜rì子,莊中貴賓女眷多未曾離去,難以防範,出不得任何的差錯!”
任天琪道:“伯父有何打算,自管吩咐,吾等照辦就是。”
邱通元道:“這吾當然信得,只是眼下莊內人驚動不得,又需有人暗中加強防備才是;況這謝安堂亦需有人前去接應,絕不可任生死薄再派生是非了,非要阻止其肆無忌憚,亂殺無故的。”
殷開山點點頭,思量片刻,道:“這樣,吾叫陸士興調來些幫中人手,加強莊中的戒備;此番前去接應謝居士的,亦多不得的,最多兩人,但此去應切記自保為主,救人為次,能救則救,吾看就天琪與生智二人前去就可。生智毒術傲然天下,對方必然顧忌,重在自保;天琪功夫高,便由汝不得已時出手與對方過過招。庭玉與吾分頭巡視莊中,處理應急之事。通元汝便當沒事般自去前面應酬。再說龍虯莊乃天下第一大莊,莊中今rì又高手雲集,萬一鬧出事來,他們亦定不會旁觀的,倒不需太多的擔心。”
邱通元點點頭,起身微笑道:“汝看,吾這一急就蒙了,確是如此。那就依老爺子的話去辦,那就有勞各位了,所需行頭吾自會叫傳翎送來,吾就先行告退了。”
邱家父子急急忙忙的去了。房中五人也忙換上送來的夜行衣,推窗上房,四下散開。
任天琪與唐生智提劍出得山莊,沿山路飛身南下。
來到一大院處,閃身掩入路邊,轉至院門前,就見得門口燈籠高懸,門闈上掛有一匾,可見上書“謝安堂”三字。
任天琪戴上面具,唐生智亦黑巾罩頭,唯露雙眼。
二人跳進大院,四下裡一轉,見得院內家人均已安睡;正房臥室內尚亮著燈,一五十歲上下的書生正於燈下看書,身後床上依稀可見一人正睡,想必為此人的女兒了。
任天琪心中感嘆萬千:此人明知大禍臨頭,卻不躲不逃,必是自信逃不出去了的;危難之中唯有擔憂女兒的安危,這便是為人父母之本xìng了;想其人此時此刻仍能燈下夜讀,倒亦是好深的定力,確是條漢子。
任天琪與唐生智飛身藏於房前走廊橫樑之上兩側,既能瞧見房內的動靜,又能提防著有人暗算。
夜深人靜,外面一片寧靜,一絲風聲亦無。
房內書生看了良久書,起身給床上之人蓋好被,又回身坐下,拿起本書翻翻,又放下,拿起支笛子,看了看,搽了搽,按嘴上試了試,又放下,抬頭觀窗外出了會神,又回神看書。其人平靜如水,平靜的臉上瞧不出一絲的恐慌。任天琪並不急著去通知屋中之人,他知道生死簿的來人此時此刻也正藏在院子的某個角落裡正在密切地注視著院子裡的一切,任天琪並不感到怕,相反卻有一種衝動,一種發洩的衝動。
雞叫頭遍,近五更天了,風起,竟又下起了雪來。
院中“啪”的一聲微響,院中赫然出現了三人。三人灰衣灰袍,灰sè頭罩蒙面,手中各持一把劍。三人靜立院中不語。
任天琪二人緊張又興奮。
房中書生聞聽響聲,輕嘆一聲,起身來於床前略一站,猛出手點了熟睡之人的幾處穴道,這才長嘆一聲回身拿了笛子便出得門來,來院中站定,面對著三灰衣人。
風起,捲起漫天大雪。
就見灰衣人中為首的一位一抱拳笑道:“生死門巡視史見過謝居士。”
書生一還禮,笑道:“來得好快呀,果不食言,佩服佩服。在下一介書生怎敢勞貴派如此的興師動眾,大可不必嗎!”
灰衣人微微一笑,道:“生死門從不強人所難,居士也不必一意孤行;居士如能回頭悔悟,生死門也絕不會為難居士的,往事會一筆勾消的。”
書生笑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