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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開啟小鏡子看了看舌頭,含糊不清地道:“被咬了。”

他還在羞辱她!蕭筱失控地大喊,“停車,停車!”

兩個大男人皆是一驚,不知道她的情緒為什麼激動了起來。

“笑笑?”段默言頓時扔了鏡子,龐大的身軀幾乎想擠到前座去。他想碰她,被她一手開啟。

“小酒窩,你怎麼了?”

蕭筱終於崩潰了,她捂著耳朵哭喊道:“我要下車,我要下車!”

段默言看著她瞬間哭花了的小臉,突地就像被人抓住了心臟一樣難受,“你哭什麼,到底怎麼了?”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蕭筱卻充耳不聞,低垂著腦袋,豆大的淚珠子不停掉進小黑裙裡。

這姑娘怎麼回事?在偏廳那麼樣兒被調侃,臉色都沒變的,怎麼現在因他一句話哭成這樣?車子已經駛正進了主幹道,嚴恪見前面正好有一輛剛放客人下車的出租,一面安撫地“好,好”兩聲,一面在路邊停了下來,開啟了車鎖。

段默言比蕭筱更快地去開車門,他現在什麼念頭也沒有,只想將她抱在懷裡。

可是嚴恪卻一把將他拽住,蕭筱忙不迭開啟車門,低頭落荒而逃。

“你他媽幹什麼!”段默言怒吼,甩開他的手,下了車卻眼睜睜地看著蕭筱上了出租,他追了上去,出租卻早他一步加油而去。

段默言緊繃著臉喝了一聲,注視著計程車離去的方向久久,挫敗地抹了把臉,陰沉地走了回來,一腳踢在嚴恪的車門上,車門竟被他踢出一個凹洞來。

“你看她都那樣了,你還放她走!”段默言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靜,整個一隨點隨著的炸藥包,“她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越想越惶恐,正想扯開後座門讓他追上去,卻聽見嚴恪道:“她那樣都是你造成的!”

段默言的動作停了下來,“你說什麼?”他陰惻惻地道。

“我說她那樣都是你造成的!”嚴恪不鳥他,“一進屋就沒個好臉色,拿著菸頭就燒刺青,對個小護士柔聲細語,沒風度還用強,你他媽哪件事不是在戳她的心窩子?她能忍到現在才崩潰已經不錯了!”

段默言被他一件件地數落出來,臉色一變再變。是那樣嗎?他看她像個沒事人一樣,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有男人大獻殷勤,就想看她不好受的臉。在菸頭靠近手掌的那一會,他就後悔了。他真第一次那麼深刻地感受到後悔是什麼滋味。他一點也不想燒了它,好像燒了它就會跟剜了心似的。

好在嚴恪一杯水澆熄了菸頭,誰都不知道他暗地裡鬆了多大口氣。

但是在看到她好像看陌生人的雙眼後,他又怒了。

之後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非理智的本能。

他真把她傷成那樣了嗎?想起她剛剛失控大哭的模樣,再沒有比那更悽慘的模樣了吧?段默言虛軟地靠在車上,抬頭看向夜空。

宋孝然接完一個電話,疲憊地往後靠進大皮椅裡。

最近的他依然焦頭爛額,那個來自香港的抑鬱症女患者,一口咬定他在為她做催眠治療的時候□□了她,不僅親戚朋友輪流來鬧事,還一直說有鐵證要告他。他這一兩月被弄得煩不勝煩,惟一的慰藉就是笑笑時而的關心探訪……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才與段默言分開,自己心裡一定很不好受,他不想再讓她為他煩惱。

等將這件事處理完了,他就該好好想想如何面對她了,他對她的心意一直沒有變過,只是段默言……他真就這麼放棄笑笑了嗎?還是對她的感情已經過去,水過無痕了?宋孝然的心中隱隱不安,這個男人的心思太難揣測,即使他是他的心理醫生也……話說回來,他既然早知道自己與笑笑的關係,就這麼蜻蜓點水地放過他了?還是……

宋孝然已不止一次將這個□□案與段默言聯絡在一起,但如果真是他的話,也不可能這麼久沒有動靜。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會有誰……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秘書推門而入,“宋博士,有一位沒有預約也不說姓名的訪客,您有時間見面嗎?”

國人中有一部分人來心理諮詢室不願意自報家門,宋孝然已經習慣了,他坐直了身子,“請他進來吧,麻煩你準備兩杯咖啡。”

“好的。”

“特濃。我的。”

宋孝然趁著空檔進了盥洗室整理了一下形象,帶著職業微笑走了出來,正巧門被開啟,他側身相迎,在看見來人時卻愣住了。

那張漠視一切的臉龐,不是段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