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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徐沂禮貌地搖了搖頭:“暫時還沒。”

“那咱兩坐會兒,交流交流?”

徐書記心說現在這姑娘都這麼主動麼,可一看姑娘那亮晶晶的眼睛覺得自己要是不答應有些說不過去,於是只好就近挑了張桌子,跟褚恬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打了照面,褚恬才算真正看清徐沂的長相。這不是剛剛抬頭對她笑的那個人麼?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兩隻眼睛黑潤有神,含著淡淡的笑意。鼻樑高挺,有著漂亮的下顎線,就是嘴唇有些薄。看著如此英俊的一張臉,褚恬呆了。

身為一個男人,徐沂是不介意被人盯著看的。但這姑娘盯著他看了已經差不多五分鐘了,徐書記不由得又想現在這姑娘都是這麼不矜持麼?無奈,他假裝清了清嗓子,對褚恬說:“我叫徐沂,現任偵察連指導員。”

“這麼說你跟程軍官是搭檔?”褚恬眼睛亮了,“那你知道他們倆是怎麼回事麼?”說著,指了指跟他們隔了三個桌子的兩人。

這不正想問你呢嗎?徐沂搖了搖頭。

褚恬撇了撇嘴,看了徐沂一眼,又來了精神:“那就不說他們倆了,說說你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

“有啊,你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兒的,有女朋友沒?”

徐書記好險沒把剛喝進嘴裡的那口茶噴出來,費了老大的勁才把茶嚥下去,輕咳兩聲,說:“我跟程勉同歲,B市人,暫時——沒女朋友。”

相比這邊聊得起勁的兩人,程勉和何筱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相對沉默了許久,程勉提起茶壺,給何筱面前的杯子添滿了水:“喝點水吧。”

“謝謝。”何筱雙手握緊杯子,只這樣暖著,並不著急喝。

看著她,程勉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他們或許就像是剛認識的兩個人一樣,彼此拘謹著,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猶豫了下,他問道:“我發的簡訊,你都看了嗎?”

“看了。”何筱輕聲說,“只不過那時生了兩天病,看的有些晚了。”

“生病?”程勉微一蹙眉,“怎麼回事?”

“就是著涼發燒,現在已經好了。”說著,她抬起了頭,對他禮節性地一笑。

雖然明白她是不想讓兩人之間看起來太過詭異,但這是見面以來,何筱第一次對他微笑。程勉不由得愣了下,而後捋了捋板寸頭。

“只有你一個人在B市?”

“我和爸媽一起。” 何筱說,“老何在B市做生意,前兩年買了房子,大學畢業之後我就和我媽一起搬了過來。”

應該想到的。他記得她曾經說過,最大的願望就是全家人能在一起。

“那之前,你一直住在老家?”

何筱點了點頭:“是的,我一直住在老家。”

“那你,有沒有收到過我的信?“

程勉語速緩慢地問,像是帶著些許的期盼,而得到的回應卻是何筱的一臉茫然:“信?什麼信?”

不是假裝的,她是真的沒有收到過一封他的信。這一點,程勉看得出來。他頓了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初。“沒什麼,很久之前寄的了。”淡淡的笑了下,他岔開話題,“伯父伯母身體都還好吧?”

“還好。”

隨口回答著他的問題,何筱的腦子仍舊是亂亂的,老何轉業之後,她是跟父母一起回了老家,而且讀書時也是就近選的學校,以方便她在家住宿。那幾年,她確實沒有收到過一封署名程勉的信。他在信裡,寫了什麼嗎?

這麼想著,何筱無意識地脫口而出:“信的事,我確實不知道。”

程勉怔了下,繼而笑道:“沒關係。我只想問你——”他又倒滿了一杯水,放到了何筱的面前,替換了她手中早已涼透的那杯,慢慢說著“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還是——朋友?

何筱愣住,良久才抬起頭看他,略顯蒼白的臉上浮出一個清淺的笑:“當然。”

上午的活動一直持續到了十一點,結束之後就沒什麼大安排了,剩下的時間名義上“自由支配”,實際上是為了給彼此有好感的人創造更多的相處空間。

農場位置有些偏北,與內蒙接壤。在土地資源日益沙化的情況下,能開闢出這樣一個大農場確實不容易。反正距離吃飯還有段時間,何筱就慢悠悠地在農場裡閒逛,這裡不如營地戒備森嚴,除了大棚就是豬圈,雖然沒什麼重地可言,可何筱的興致並不高。

想起程勉的話,她幾近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