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母親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到消失在姚澤面前。
“媽,你別走……別走。”
“小澤,小澤醒醒啊。”耳邊傳來一聲清脆軟糯的聲音,姚澤眼睛含著淚水微微張開眼睛,視線變的亮堂起來。
“是姐啊。”姚澤望著床前的王素雅,笑了笑,感覺到嗓子疼的厲害,姚澤咳嗽一聲,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王素雅伸手拿掉敷在姚澤額頭上的毛巾,關切的問道:“你發燒了,剛才餵你喝了退燒的藥,又給你敷了一下,有沒有好一點?”
姚澤喉嚨哽咽一下,輕輕點頭:“我身體一直很好啊,怎麼突然發燒了。”
王素雅輕聲責怪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亂踢被子,肯定是晚上沒蓋好被子造成的。”
姚澤笑了笑,對王素雅道:“姐,我剛才做了個夢。”
王素雅輕聲道:“是不是夢見母親了?”
姚澤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
王素雅笑了笑,輕聲道:“剛才你一直說著夢話嘴裡喊著媽……”
“姐,我做的這麼夢很奇怪,母親託夢給我,一直說我親生父親死的冤枉,讓我給他報仇,真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姚澤表情有些糾結起來。
王素雅溫柔的摸了摸姚澤的臉頰,輕聲道:“只是做夢而已,別胡思亂想,過段時間咱們一起再去看看母親。”她從姚澤床邊站了起來,然後繼續說:“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熬些小米粥吃。”
王素雅離開臥室後姚澤一直想著那個夢境,母親臨死前都一直沒有告訴自己真實身份,應該是不想讓自己認祖歸宗,那又為什麼要託夢給自己?
透過納蘭冰旋尋找林繼楊的線索,姚澤基本可以斷定,納蘭冰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姚澤心裡有極為矛盾,試想一下突然有一天你得知自己是流落在民間的太子爺,爺爺是前國務院總理,這樣的身份和地位,小時候自己卻只能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過苦日子,姚澤認為是林家把自己和母親感染了出來,否則這麼多年,憑藉林家的勢力,為什麼根本,沒有尋找自己的意思。
所以他內心有些恨,有些排斥林家,打心眼裡不願意承認自己是林家的後代。
至於納蘭家的納蘭冰旋為什麼要在將近過去二十年後開始尋找自己,自己和她是什麼關係,姚澤沒有絲毫頭緒。
他曾經試探過納蘭冰旋試探從納蘭冰旋嘴裡知道她和林繼楊之間的關係是怎麼建立的,卻失望的發現納蘭冰旋根本沒有和自己講這些事情的興趣。
想起納蘭冰旋姚澤就響起一個字眼,冷!
她是冷漠的,同時又是孤獨的。
一個女人能夠如此冷漠曾經一定是經歷過什麼,否則,誰願意整天緊繃著臉?
姚澤不知道的是,當林繼楊和納蘭冰旋的母親相繼離開納蘭冰旋時,納蘭冰旋就再也沒有開心的笑過了。
她學會了冷漠,與孤獨作伴。
……
燕京,一家高階的咖啡廳裡,納蘭冰旋依然是坐在靠窗戶的位置,她朝著正想自己走來的林蓓蕾瞧了一眼,然後低頭去攪拌跟前的咖啡。
兩人在同一個地點已經是第三次見面。
第一次納蘭冰旋約見林蓓蕾,希望能夠從林蓓蕾父親林萬山那裡得到一些訊息,所以她利用金錢收買了林蓓蕾。
第二次是給林蓓蕾送錢。
今天這次納蘭冰旋是來找林蓓蕾索要有用資訊的。
“你來了。”納蘭冰旋先開了口,“兩次見你點藍山,所以先幫你點好了。”
林蓓蕾取下墨鏡,整理了一下制服套裙的裙襬,然後坐在了納蘭冰旋對面,笑著道謝。
納蘭冰旋直接開門見山的道:“錢我已經先借了你兩千五百萬,可是你卻沒給我一點有用的資訊,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林蓓蕾嘆了口氣,道:“我真的已經很努力的去偷聽我父親打電話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家裡幾乎從來不會來外人,別人都知道他的脾氣,不會上門打攪,電話裡面說的也幾乎全是公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追查的,我覺得你是不是把目標放錯地方了,還是那句話,我不會相信我父親去害我那個素未謀面的堂哥,那可是他的親侄子,林家唯一的血脈,他難道願意讓林家斷子絕孫?”
納蘭冰旋微微蹙眉,覺得林蓓蕾說的有道理,可是當年自己親眼瞧見林萬山將林繼楊從二樓給推了下去。
那一幕,納蘭冰旋永遠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