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 張海諾進一步說道:“但巴西就沒有這個限制了,對不對?” “巴西?嗯……” 雷德爾在努力的跟上這條線索。 “我們已經在巴西買下了一家造船廠,並得到政府的許可將規模擴大。表面上,這是一家由德裔移民投資的造船廠,但這裡面其實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機密專案!” “潛艇!”雷德爾眼前一亮。 “德國至少需要15年時間擺脫凡爾賽條約的限制,但如果這15年我們什麼也不做,巨大的技術斷層將讓我們落後於英法等國!未來一旦戰事再起,我們將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張海諾這話說得非常隱諱,因為他不可能將二戰的“秘密”直接說出來,但為了讓雷德爾信服,他又加了一句: “現在每個德國人都對協約國充滿了怨恨,向他們討回失去的東西只是時間問題!真正的和平,還遠沒有到來!” 歷史上,德國海軍也曾以“船舶製造工程局”的名義透過荷蘭秘密研製和建造潛艇,並躲過了協約國的耳目,然而,在德國宣佈重建潛艇部隊之前,他們一共才建造了寥寥數艘潛艇。這對於德國的潛艇展雖然有很積極的意義,但在張海諾看來還遠遠不夠。 最後,雷德爾似乎終於拿定了主意,他一口將杯中所剩的小半杯咖啡喝掉。 “海諾,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這樣一份名單並沒有“現貨”,雷德爾說他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搞到這些資歷,於是張海諾和他約定好過兩個星期之後再碰頭。 在離開威廉港之後,張海諾登上了前往奧舍斯萊本的火車,赫森則徑直前往自己在普魯士南部的家鄉。 一路上,張海諾並沒有看到想象中那樣慘淡的景象,但在火車經過一些城市時,站臺上卻可以看到許多似乎不是正規6軍士兵的武裝分子,他們有的穿著沒有軍銜的軍服,有的就是普通工人打扮,手裡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手槍、步槍、軍刀甚至是警棍,他們有的是在警戒,有的是準備搭乘火車前往其他地方。 自由軍團? 張海諾腦袋裡冒出這樣一個專有名詞,隨著一戰的結束,龐大的德國6軍一下子從兩三百萬人縮減到十萬,國內經濟的頹勢讓大量的復員軍人找不到工作,加上政局的混亂,許多退伍軍人便加入了各種各樣的地方武裝。這些被稱為自由軍團或自由團的武裝由國防軍秘密提供裝備,起初他們只是被用來在生糾紛的東部邊境同博覽人和波羅的海一帶的人偶都,但不久他們就捲入了支援推翻共和政體的陰謀了。 當火車在距離漢諾威還有幾十公里的一個小站停靠時,站臺上有個專門散傳單的青年從車窗外面塞進來幾張紙,張海諾略略看了幾眼,這無外乎是某個小黨派招募成員的宣傳單,上面寫著這個黨派的口號和綱領,雖然這其中不乏激進的字句,但在張海諾看來卻是粗糙而空泛的。 在漢諾威火車站轉車的時候,張海諾從報童那裡買來幾張舊報紙,希望籍此來大致瞭解一下德國西北部最近的時局。讓他失望的是,就連漢諾威郵報這樣的大報紙上也通篇是各種激進的言辭和各色人物的政見,在這些文章的縫隙中間則是地方小黨派團體的招募廣告,一張報紙下來少說也能看到十來個言語晦澀的廣告,偶然有個別用詞精彩的,內容也沒有任何值得稱道之處。 “6軍?別指望6軍那群懦夫能幹出什麼像樣的事情來!” 這個充滿嘲諷口氣的聲音吵醒了正靠在座椅上打盹的張海諾,他偏過頭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背靠這邊坐著的兩個男子正在爭論什麼,從他這裡看不到對方的正面,不過聽聲音應該是兩個年輕人。 “你錯了,我們戰敗並不說明6軍無能,你難道忘了4個月前在慕尼黑生的事情了嗎?沒有6軍,整個巴伐利亞就落在那些蘇維埃份子手裡了!” “哼!6軍就是無能,他們在慕尼黑對付的不過是一群沒有經過任何軍事訓練的工人士兵,再說沒有自由團義勇軍的幫助,他們能那麼容易就攻下慕尼黑嗎?” “看吧,沒有6軍的支援,社會黨下臺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張海諾聽了一會兒,知道他們的爭論和6軍以及巴伐利亞州的局勢有關。希特勒和納粹黨之所以能夠在慕尼黑展壯大,和巴伐利亞皇族逃亡之後那裡錯綜複雜的局勢有很大的關係。 這兩個年輕人言辭激烈,辯論起來卻沒有什麼章法思維也很混亂,在旁人眼裡只是非常一般的平民爭論而已,毫無煽動性。 好在最近一段時間德國國內的政局相對穩定了一些,交通也還算通暢。張海諾回到芬克莊園的時候,恰巧又是晚上。莊園的大鐵門緊閉著,他敲了好幾下門,莊園裡面似乎都沒什麼動靜,就在他開始擔心起來的時候,裡面終於亮起了一盞燈。過了幾分鐘,一個男人的聲音遠遠傳來: “誰啊!” 這似乎是男僕巴倫德的聲音,張海諾大聲回答道: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