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眾人都怔住了。幾個保鏢臉上也露出了狐疑之色,甚至剛剛被打的李眈都不知該如何插嘴。
好一會,保鏢首領看看臉色不變的李嬌柔,嘴中僵硬地說道:“易助理,你不要誤會了。只要你的命令不涉及任何武力行為,我們自然會適當聽從你的命令。”
“適當?什麼時候你們這些雜碎也學會拿捏話語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們只是打手,不是玩弄權術的小人,你們也玩弄不起權術!像你這樣的態度,只適合跟在李德生身邊學幾聲狗叫。哪有資格出來獨擋一面。別說李德生會不會留你們,一旦李氏家族發生任何變動,你們恐怕都是第一個被清掃的物件,你認為我說錯了嗎?”
不但張子文說話時沒再正眼看那些保鏢一眼。所有人都能感到張子文話中的威脅。甚至李眈、李瑛的臉色也動了動,什麼也沒有說。
渾身僵硬了一下,保鏢首領挺了挺胸道:“易助理,請你不要誤會了,我說的適當只是執行命令的方法,並不是是否執行命令的意思。畢竟對於前線的執行人來說,一些手段的厲害與否還是隻有我們自己比較清楚。在李嬌柔女士面前,我們更不會繁衍任何命令要求。”
“很好,那你們將身上外套都脫下來,脫衣服時記得將所有私人物品都拿出來。上面的李氏家族徽章也要取下來。我不想你們到時候後悔。”
“呃?”
聽到張子文的要求,不僅保鏢首領怔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愕愣地呆住了。
難道張子文要用有如負荊請罪般教訓衣服的方式來教訓幾人?這種有著異常古風的溫順從容,實在有些出人意料。
臉上稍稍露出驚疑之色,保鏢首領卻沒有猶豫太久。他根本沒想到自己竟會由第三方的阻隔勢力變成了張子文的主要目標,為了擺脫當前窘境,他只得示意幾個保鏢一眼。幾人同時將衣服上的李氏家族徽章取下,也將裡面的私人物品都取了出來。搭在自己手臂上,等待張子文下一步命令。
看到幾人都脫下衣服,張子文就點點頭道:“很好。把你們這身沒用的衣物都丟到地上。”
說完張子文又轉臉道:“黃初吻,你去拿一瓶汽油來。等等,汽油的味道太大了,你還是找些白酒來,酒精度要大一點的。燒起來容易些。”
“燒?呵呵呵,呵哈。我知道了。你等等,總務部有酒精,我這就去給你拿。”跟著一聲驚笑,黃初吻立即興奮地往一旁跑去。風起貿易總務部同樣在十六層,張子文的暗示卻更讓人吃驚。
燒衣服?這有什麼意義,又有什麼必要?固然能嚇人,但誰也看不出能起什麼作用,還有燒衣服的理由又是什麼。
沒等黃初吻跑回來,李瑛就沉著臉說道:“易助理,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盯著他們幾個保鏢不放,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如果我收拾不了他們,又收拾得了你們嗎?當然,你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打罵他們,也絕對打罵不過他們。不過我如果想給他們建幾個衣冠冢,沒人能攔得住,也沒有你來多事的必要吧!”
“喔呵呵,呵呵呵呵呵。”
張子文的話立即聽得張麗抽笑出聲,但包括保鏢首領在內,幾個保鏢的臉色卻同時沉了沉。
黃初吻去的地方並不遠,所以回來的也挺快。不一會,她就兩手各提一個五升油壺,興沖沖地奔回來道:“好了,張子文,酒精來了。”
“很好,把衣服都脫掉丟到地上。”
伸手接過一個油壺,張子文一邊擰開蓋子,一邊向幾個保鏢示意了一下。用油壺來裝酒精,只有大公司才會這麼誇張。當然,他也得確認一下里面是否是酒精。
或許張子文沒將自己意圖說出來,那些保鏢還會聽他的話。但既然張子文已經明目張膽地做出了想燒衣服的架勢,他們自然也有了自己想法。
凝著雙目,保鏢首領就沉著臉道:“對不起,易助理。我看不出你這樣做有什麼必要。恕我不能從命。”
“是嗎?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給我燒它,還是給我燒你!”說完張子文右手一甩,手上已經揭開蓋的油壺立即抖向了保鏢首領。
“譁!”一聲,抖出來的酒精瞬間灑滿了保鏢半身,看得眾人立即譁然起來。
沒等保鏢反應過來,張子文就放低聲音,冷冷地說道:“我問你,知不知道縱火罪是怎麼判的。好像就是3~10年吧!當然,如果你要傻傻地給燒死就得除外了。不過,不管是不是燒死。你想想李大人給你的命令,你認為他在你、我之間會選擇保你還是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