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間,卻聽高座之上的夜永瑢道:“林羽璃,你可知罪?”
林羽璃望著她,不卑不亢的回道:“不知!”
夜永瑢倒也不惱,公式化的點了點一旁隨侍的太監,慵懶的道:“那就把罪狀給她念一念!”
那太監正是之前在牢裡,被她給掐著脖子挾持的劉公公。
如今得此命令,他立即昂起了脖子,拿著摺子,朗聲念起了林羽璃的罪狀。
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場兇殺案,聽起來都格外的悽慘。
得了白溟的指點,此時林羽璃聽著那些羅列給她的罪狀,當真是半點心緒起伏都沒有。
她是沒少殺過人,但她也是有原則的!
她不可能對那弱小的嬰兒下手,正常人,都不可能對孩子下手!
說完這些罪狀之後,劉公公又哭訴了他被劫持的經歷。
直把林羽璃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之人,才肯罷休。
眾臣聞言,紛紛低聲討論了起來。
雖然沒敢明目張膽的說,可林羽璃還是從他們那義憤填膺的表情裡,讀出了他們對她的恨意。
他們一致認為,她是個極其危險且毫無人性的惡人,自當處以極刑。
而且她對於自己的罪行,絲毫不知悔改,甚至還想要殺人越獄!
對於這等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群情激憤中,卻聽夜君墨冷幽幽的開口道:“你說剛才她闖出了天牢?還打傷了守衛?”
劉公公一聽,趕緊可憐兮兮的回道:“是啊,攝政王!咱家奉聖上之命,前去天牢提審林羽璃的時候,卻忽然被她給挾持,還險些丟掉了性命……”
“如此說來,天牢的那些守衛,是因為你,才把她給放出了天牢?你竟然比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匪徒還重要?嗯?”夜君墨的聲音不大,說話的時候,手指不緊不緩的叩擊著椅子的把手,那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他們的心上。
劉公公頓時沒話說了,他悄悄的擦了擦額上沁出的冷汗,下意識的瞥了眼天牢的管事明昭利,卻見他也是面無血色的掛著一頭的冷汗。
“一群酒囊飯袋,連個犯人都看管不好!留著你們有何用?”夜君墨說著,劉公公和明昭利便齊齊的跪倒在了地上,大呼饒命。
夜君墨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只是冷聲吩咐道:“來人,去把相關人員,每人重打三十軍棍,打入辛者庫!永世不得出來!
另外,再有從天牢逃脫者,看管人負連帶責任!重打六十軍棍,其宗親後代,三代以內,不得入朝為官!至於你……”
夜君墨說著,眸色冷然的望著明昭利,沉聲道:“至於你,連個小小的天牢都管不好,那就進去嘗一嘗坐牢的滋味吧!什麼時候你能越獄成功了,什麼時候便放你出來!”
明昭利一聽,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這簡直太坑人了!
叫他坐牢,還叫他自己越獄。
而他若是越獄成功,那麼便會牽連到裡面的人其他守衛。
而他們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命還是為了前途,他們必然會對他嚴加看管,他這輩子都別想逃脫了。
思及此,他脫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這……攝政王,您對明統領的處罰,未免有點太重了吧!”一旁有人求情道。
“是啊!明統領半生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
“本王的手下,從來不需要沒有功勞的廢物!”夜君墨冷冷道,“若是他是本王的部下,現在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那幾個求情的白著臉,卻是再也不敢隨意開口了。
這種時候,還是明哲保身比較好。這夜君墨太恐怖了,他們可是惹不起的!
似乎所有人,他都沒放在眼裡,甚至包括高座上那坐沒坐相的皇上。
見狀,夜祁寒淡淡的掃了夜君墨一眼。
雖然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用這般雷厲風行的手段,對付這些個犯事的獄卒和統領,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洩憤!
其實對他們的懲罰著實有點重了,畢竟林羽璃並沒有真正的逃脫出去。
難道……他是在給林羽璃報仇?
畢竟林羽璃此番過來,身上相當之狼狽。
手臂和後背上都有刀傷,右手手心還有利刃劃破留下的傷口以及滿手的血痕。
若非因為他對林羽璃那渾不在意的態度,夜祁寒當真會懷疑,這一切只是他公報私仇罷了!
明昭利求著饒,還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