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其不痛快,就好比自己的心頭肉被狗叼走了似的,她最厭惡的便是搶走她“心頭肉”的慕容蓮。
多年的婆媳,關大夫人最瞭解自家婆婆的心結,酸溜溜地道:“要我看,慕容氏還是對二弟賊心不死,不然怎麼和離後不離開青山縣還開了個胭脂鋪子?聽說欣怡丫頭的胭脂水粉都是她送的。”可恨的一點都沒給欣桐送過!
關大夫人恨恨地扯了扯帕子,關老太太討厭慕容氏是因著關二河變妻奴,她討厭慕容氏純粹因為嫉妒!
慕容氏長得美,還會功夫,嫁妝豐厚,有丈夫寵愛有銀錢撐腰,即便成親多年日子依然過得跟在家當姑娘一樣瀟灑快活。
反觀自己,孃家窮困沒什麼嫁妝,自小做家務吃不好穿不暖,面色蒼老暗黃還不好看,雖只比慕容氏年長四歲,看著卻像是老十歲的。
至今都記得當年與慕容氏一同出門時,自己被外面的人當成在慕容蓮身邊伺候的婆子……
“一個女人家在外拋頭露面做生意像什麼話!不曉得要對多少男人賣好賣笑,簡直傷風敗俗丟人現眼!看看,欣怡那丫頭就是被她娘帶壞的,二河也不知道管管,再這樣下去他閨女不定要給他鬧出什麼醜事來!”關老太太一數落起前二兒媳就跟打了雞血般渾身上下都是精神頭,每次罵完都能累得多吃一碗白米飯。
關大夫人沒好跟著一起數落,但也很解氣地點頭附和,想起自己女兒被連累的親事,心頭湧起一陣怨恨,不由得又繼續說起關欣怡的壞話來。
不管這邊婆媳二人有多大的怨氣,關欣怡帶著如意是高高興興地騎馬去了十幾裡地外的慕容胭脂鋪。
鋪子在慕容蓮多年的經營下生意很好,如今的慕容蓮年近四十,看起來卻像三十不到,身材還和少女一樣苗條。
見到女兒來,她忙將活計都交給掌櫃的,拉著女兒去了鋪子後頭的休息間。
“你呀,去程家吵架的事都傳到娘這邊來了,以後這種事你還是少露面吧,畢竟是已經十七歲的大姑娘,總這樣下去不好找婆家。唉,都怪你那個死鬼爹,關鍵時候不在家,害你一個姑娘家為了關家的事拋頭露面招人非議!”慕容蓮說起前夫來滿肚子火,心疼地摸了摸女兒頭髮道,“程家人如果敢找你麻煩就與娘說,娘去收拾他們!”
一旁伺候著的如意滿臉崇拜地看著長相非常相似的一對母女花,自家小姐的功夫都是夫人教的,性情也像夫人。
“娘,您還擔心女兒吃虧?誰不知道我有個打遍青山縣無敵手的護短孃親?”關欣怡吃著蜜餞,嬌豔的臉上滿是調侃的笑意。
“你呀!”慕容蓮搖搖頭笑了,寵溺地看著女兒吃東西。
慕容蓮可以稱得上是青山縣的傳奇人物,以前以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事件已經引起過轟動,幾年後和離再次受到矚目。
就在大家都想著和離後她會黯然離開青山縣這個傷心地之時,她反倒在離關家不遠的地方開了個胭脂鋪子,生意居然還挺好,人沒憔悴多久便從低谷中走出,越來越開朗,人也越來越年輕,這種風韻猶存的老闆娘行情那是很好的,這麼大年紀還和離過,居然都不乏追求者。
門外傳來敲門聲,在鋪子裡幫忙多年的吳大嬸道:“老闆娘,安家老爺又送東西來了,這次的是……”
慕容蓮立刻打斷她:“不收,送回去!”
吳大嬸應了聲後離開。
關欣怡眉頭微皺,問:“還是那個成衣鋪安家?”
“不是他是誰?有了幾個臭錢就自以為是個人物,長得比你爹還老還醜,還好意思對我糾纏不休!老孃我一個人生活得多自在,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想不開去給人當繼室,伺候一窩子別人生的小崽子,費力不討好,呸!”慕容蓮一臉嫌棄地說道,
安家大老爺前兩年死了老婆,之後便開始對慕容蓮死纏爛打起來,用的是當年關二河的法子——纏字訣。
只是時機不對,人也長得過於抱歉,口才又差關二河差得遠,苦追兩年無果,還招了心上人厭惡,安大老爺還真挺苦悶的。
關欣怡見過安大老爺,長得肥頭大耳的,真沒有自家爹爹好看討喜。
一旁的如意忿忿地道:“安家沒一個好東西!他家長子欺負過二少爺,長女又勾引走了二小姐的未婚夫,老頭子還糾纏夫人,安家就像狗皮膏藥似的咬著關家不放了!”
如意口中被欺負過的二少爺正是關欣怡同父異母的弟弟關佑恆,也是導致慕容蓮毅然和離的□□。
原本只愛妻子一人對其他女人從不正眼瞧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