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眸中閃過冷意,厲聲喝問:“我關家對你程家不薄,可你們卻屢次三番想陷害關家,你們花錢買兇殺害李潛,卻想害我爹擔罪,當我們是泥人任你們想欺負便欺負嗎!”
程大老爺抬了抬眼皮:“我沒有買兇殺害李潛。”
吳彪大聲道:“就是你找的我們兄弟幾個!你說李潛陰魂不散總找你們要錢,他一日不死你們一日不得安寧,就想殺了他!”
見程大老爺還想抵賴,李子澈也開口了:“你給我五百兩,根本就不是補償李家,而是想掩飾你殺人的真相!”
程大老爺見識比嬌生慣養的程浩要多很多,很沉得住氣,不管誰說就是咬定不承認。
關欣怡見他死不承認,冷哼道:“你說你給李子澈五百兩銀子是為了補償?與其它無關?”
“是。”
“既然有心補償,那為何這麼多年來李潛無數次向你家討銀子不給,偏他死後被發現你卻匆匆忙忙給了五百兩?而且據我所知,當年你與李潛的官司涉及的金額只有三百兩,而你卻還了五百兩,是何原因?”
程大老爺陰冷地看了她一眼:“都說了是補償,自然要多給。”
關欣怡道:“是嗎?”
程大老爺懶得回答。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若僅僅只是想補償,單純給銀子便是了,為何還讓程浩收買人證作偽證?別說什麼想報復程家的話!上一堂官司已經否了你們為了報復而陷害我家這一條假設!”關欣怡盯著程大老爺,眼神彷彿能穿透人心,“當年收買吳彪等人的事明明是你做的,為何這一次收買人的卻是程浩呢?讓我猜一猜,莫非是李潛的屍體被發現,你怕當年的行為被官府查出,與人提起這事時被他聽到,於是為了保護你便去收買人作偽證,企圖將殺人嫌疑嫁禍到我爹身上,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程大老爺還算鎮定,但是程浩卻立刻一臉驚恐地看著她,後發現不妥想掩飾,但還是被在場很多人看到。
關欣怡原本只是猜測,見狀明白自己猜對了,嗤笑:“真是孝順的好兒子,為了保護親爹不惜自己犯法擔罪,可惜當爹的卻只顧自己不顧兒子!”
“你胡說什麼?”程大老爺發怒。
“我朝律法雖嚴苛,卻也有法外容情的地方,程浩雖犯了法,但其本意是為了保護他的親爹,也就是你!若你承認罪行,他的所作所為僅僅是出於孝順,歷代朝代以來都以孝為天,程浩為孝犯法罪責會減等,坐兩年牢便可放出來。而你若不承認罪行,他的罪責可就大了!按我朝律法,誣衊他人不成則按同等的罪責轉稼至他身上,他誣告我爹殺人,可事實證明殺人者並非我爹,是以即便程浩並非是殺害李潛的兇手,也得承擔同等的罪責,也便是死刑!”關欣怡俏臉嚴肅,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視著程大老爺,語氣森然。
程家父子立刻傻眼,程浩臉都嚇白了,哪裡還有半分冷靜?眼淚都嚇出來了,哭道:“爹,兒子不想死啊!”
程大老爺臉色變了數變,不是很相信地問:“真有這條律法?你不會是詐人吧?”
關欣怡不悅:“我爹是狀師!家中厚厚幾本律法相關的書籍,我自幼便翻著看,這次為了本案我更是將所有相關律法都查得一清二楚,有沒有我說的律法,你問問江大人便是!”
程大老爺聞言忙向江沐塵求證:“大人,她所言可真?”
江沐塵沉靜的目光在關欣怡的臉上逗留了片刻,最後道:“確有這條律法。”
程浩聞言臉更白,幾乎是立刻便暈了過去。
程大老爺見狀哪裡還沉得住氣?忙招了:“大人,犬子收買於二等人作偽證都是草民的主意,他只是出於孝順聽令行事。而當年出銀錢收買吳彪等人殺害李潛的人也確實是草民!但是正如吳彪所言,那李潛當時沒死成,草民也沒有再尋其他殺手,是以李潛的死真的與草民無關!”
他終於承認了,關欣怡暗自鬆了口氣,問:“李潛真的不是你殺的?”
“不是!”程大老爺眼神堅定。
關欣怡笑了起來,語氣輕鬆地道:“我剛剛那番話其實是騙你的,什麼出於孝道犯法減等都是子虛烏有的事!不管因何原因犯法都要受到相應的懲罰!而至於誣告殺人一事,按我朝律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者,情節嚴重的坐牢四年,造成嚴重後果的則加等,坐牢四年以上十年以下,而我爹洗清了罪名,是以程浩屬前者,只坐四年牢而已。”
黃興給的時間不多了,若程大老爺一直不承認當年的事,這個案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