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皇上竟然召見了你?還留你吃午膳和晚膳?”許濤驚訝不已,“跟皇上同桌而食?”
許雲晉“恩”了一聲,鬱悶的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許濤:“爹,你還讓不讓我進府了?”
許濤沒動:“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召見你就算了,為什麼還會留你那麼長時間?你在長平宮都做什麼呢?”
許雲晉:“……睡覺算不算。”
許雲亭:“……”
許濤大驚:“什麼?”
許雲晉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爹,我開玩笑的,皇上無非是問我習慣不習慣,又讓人領我去熟悉了一遍內務府的事務,根本沒什麼事發生。”
許雲亭表示他還是比較相信剛才睡覺的那個說法。
許濤這才放下心:“晚上跟皇上在一起吃一定沒吃飽吧,你娘讓廚房備下了吃食,你回去再吃點。”
許雲亭看了許濤一眼,說起來許雲晉在皇宮裡一定吃得很盡興才是。事實也如許雲亭所想,許雲晉下意識的摸摸自己鼓鼓的肚子,苦了一張臉,他今天本來就吃撐了,還怕晚上消化不了胃疼,許濤竟然還讓自己再吃?轉念一想,反正也是回到自己院子再吃,誰知道自己吃沒吃?也不在面子上反駁許濤,只點頭應了——其實是因為一直瞞著石君極的事情感到愧疚才遷就許濤的。
三人在府門前散了,許濤一路上憂心忡忡的回到了屋子,許佳氏見他這樣,難免安慰道:“老爺,你何必如此擔憂?要我說啊,皇上賜官給雲晉,還不是看在咱們許家的面子上?既然看在咱們許家的面子上,皇上也不會太過為難雲晉的。老爺,你且放寬心吧。”
許濤嘆了口氣,許佳氏說的他何嘗想不到?只是除此之外他還是很擔憂,心中有一股不安,總覺得這事情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許雲晉慢悠悠回到了自己院子,一進屋,卻發現石君極已經到了。許雲晉啼笑皆非:“真是,你到的竟然比我還快。”
石君極笑了:“說起來你回來的挺慢,我還去了一趟太后宮裡呢。”
“太后?”許雲晉想起最近聽到的訊息,“聽說太后病了?”
石君極“恩”了一聲:“現在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許雲晉搖搖頭表示不清楚:“太后的病嚴重嗎?”
石君極微皺起眉頭:“說不好,我看著太后的面色還不錯,太醫卻說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許雲晉嘆了口氣:“怎麼突然這樣了?我記得太后身子一向硬朗,應該還有好多個年頭能活才是。”
石君極遲疑了片刻:“聽手下的人來報,太后一直在偷偷地服用一種藥。”
許雲晉一愣:“什麼?”
“那藥來的很蹊蹺,我手下的人沒有一個查到那藥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只知道在服用了那藥後,太后的身子便慢慢差了下去,如今已經臥床不起了。”
“可是,為什麼呢?”許雲晉喃喃道。
石君極面無表情:“江家勢大,西北甚至落到了江家的手中,我三弟表面上無所事事,底下的勢力可不小,這些我想太后不會不知道,畢竟也是當初執掌過大權的女子,看得比一般人也透徹的多,那幫人的小動作也看的清清楚楚。”
“而她更清楚的是,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勢力的皇帝了,如今我大權在握,手中勢力無數,有野心也有*,再也不會讓別人執掌我的命運,不管是江家還是三弟,都難逃得過我的掌心。”
“她不希望到頭來,她的家族她的兒子什麼都沒剩下,便只能用這種做法,來減弱我的怒火,在她去世後,江家便不是當今太后的母族,勢力當然會減弱,而她手中的勢力在她去世後,也都收歸到我的手中。”
許雲晉揉揉腦袋:“以前我只覺得大平是太平盛世,如今看來,彎彎道道的地方還是有很多,暗藏的危機一點也不比歷代來的少,可真是辛苦你了。”
石君極忍不住道:“別用那種帶著同情的目光看我,照我的想法,有這些事情才好呢,若不然我豈不是每日裡都一樣的過,一點新意都沒有?這樣正好,老是有挑戰等著我去做,豈不快哉?”
許雲晉在心底嗤笑一聲,他是學不來石君極那樣的性格,在他看來,麻煩事越少才好,那麼多的事兒攔在面前,若是他,早就不耐煩了。
“要說起來,太后對不起我的地方並不多,畢竟在我母后去世後,是太后一直撫養我長大的,雖說沒有像對三弟那般寵愛,該給的地方也沒少給我,要怪只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