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晉渾身疲憊,乏力的很,半晌才反應過來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苦笑了一聲;要是沒有許佳氏偷偷送水和吃食來,想來自己也挺不了這麼長時間,不過許佳氏這麼做,想來許濤也是知道的,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只能怪他身子太弱,不過是跪了不到三日便挨不住,若是能再挺上幾日,也不怕許濤不答應。
“別想了,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石君極在旁邊淡淡道。
許雲晉搖搖頭:“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解決?難道還要你去跪祠堂解決嗎?”石君極憤怒道,“你不是不知道自己身子不好,為什麼還要這般糟蹋?”
許雲晉微微蹙眉:“如果是你去說,我爹說什麼也是無用的,我想……”
“不用說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去做。”石君極打斷許雲晉的話,“不管你在說什麼,我都不准你再去跟你父親說什麼,都交給我來處理,在解決之前,不准你回許府來,你就住在長平宮裡,現在有幾個人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的?非得分開住也沒什麼必要。”
於是石君極的一句話,許雲晉連夜被石君極打包帶到了長平宮,並且走的不是密道,而是從皇宮的正門進去的,親自抱著進了長平宮——沒辦法,許雲晉現在還渾身無力呢,只能讓石君極抱著進去了。
這事兒可大了,皇上先是帶著一幫侍衛怒氣衝衝進了許府,接著不久之後皇上親手抱著許雲晉又進了皇宮,進了長平宮,甚至進了內殿躺在了龍床上——哦,這點當然是近身的人才知道的,不過之前那些內容也足夠勁爆了。
這京城裡能有什麼秘密呢?更何況石君極壓根就沒想著隱瞞,要不他就不會身穿龍袍,又來回都沒有從密道走了,石君極要的,本來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看見,他石君極,這個天下的王,他是如何愛一個人的,他想告訴全天下許雲晉是他的,同樣的,他也是許雲晉的。
外面的風聲雨聲石君極都不去管,他每日裡認真的照顧許雲晉,努力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許雲晉的身子恢復到最初的樣子,甚至於更好。許雲晉也什麼都不去管,他要做的就似乎將自己恢復到最健康的時候。
自打許雲晉被石君極從許府帶走到現在,許濤意外的沒有做出任何的事情,不單單是許濤,許府內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做出別的什麼事情,就好似許雲晉每日依舊正常的去內務府,晚上正常的回許府吃飯睡覺一樣。
許時被放置在了長平宮的偏殿,為了不讓他晚上吵鬧,大皇子也被石君極暗地裡恩准住在了長平宮偏殿,他唯一的作用便是跟許時玩耍,以保許時能不長時間的去打擾許雲晉和石君極。石君極心裡也是有點後悔的,似乎許時的存在太耽誤他跟石君極的相處了。
大皇子會趁著石君極去上朝或是不在長平宮的時間去找許雲晉,每次進去都可以見到許雲晉靜靜地坐在窗邊看書,當然,最常見的卻是看見許雲晉在發呆。有的時候去的早了,許雲晉還未起來,大皇子就趴在床邊等許雲晉醒來,或者乾脆偷偷爬上床,躺在許雲晉的懷裡。
似乎是從許雲晉身上找到了自己自小缺失的那份關愛,大皇子對此樂此不疲,倒是在很長時間後終於被石君極發現,石君極鐵青著臉將大皇子扔出了長平宮。
半個月後,當許雲晉恢復了精神,石君極牽著許雲晉,就站在當初跟二王爺對峙的城牆上,下面是京城的百姓,那一日,京城裡的大街小巷異常蕭索,所有的人都在這裡。
當聖旨上說出“感天恩賜,終得所愛,特三年不徵稅……”時,舉城歡呼。還是那句話,百姓不在乎皇上身邊站的人是誰,他們只在乎跟自己利益相關的,如今石君極未了許雲晉三年不徵稅,對於百姓來說,站在石君極身邊這個人就是應該站在石君極身邊的。
許家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當一個帝王做出此等舉動來,即便是拒絕又有何用?然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看到了石君極的決心,能夠好好護著許雲晉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決心。
而在許雲晉養身子的那段日子裡,趙二少倒是風塵僕僕的從西南趕了回來,而江湖第一樓的人也有一半重新回到了西南,護在蘇少的身邊。趙府並沒有什麼損失,不,應該說京城都沒有什麼損失,那一場戰役的戰場在城外,京城裡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家甚至一草一木都被保護的很好。
趙二少進不了宮,他只能在宮外等著許雲晉走出皇宮的那一天,他想告訴許雲晉蘇少如今在西南立了功,大大小小也算個官了,他想告訴許雲晉蘇少和他手下的官都很親密,平日裡